領頭那男人安撫了王管事兩句,一臉殺氣地看向場中,老百姓們對這男人都是比較熟悉的,此時也有些懼怕他的官威,都不由自主縮了縮腦袋。
這下完了,誰知道這王管事竟然還有曹大人的關係,哪怕這姑娘佔理,怕是也得吃虧了。
眾人暗自想著。
那男人在場中掃視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大膽刁……”那男人彷彿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滿腔的殺氣陡然落了下來,本要說出的話也戛然而止,兩眼圓睜,似是看到什麼怪物似的,又驚又怕。
“曹大人,別來無恙。”虞夏微笑著打招呼。
原來這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虞夏的老相識,縣丞曹茂。
“虞姑娘,您怎麼會在這裡?”曹茂立馬收斂了威勢,陪著笑臉,低頭哈腰,“您這一聲曹大人可折煞我了,我不過是一縣縣丞,末流的小官,哪能擔得起這大人二字?”
說到這兒,曹茂微微轉了轉眼珠,試探著道:
“虞姑娘,這腌臢地方豈是能讓您待的,要不我讓人帶您去對過茶樓歇會兒?”
虞夏搖了搖頭,依舊一臉笑容,指著自己道:“曹大人,您怕是誤會了,我就是那個鬧事傷人的刁民。”
“不能吧……”曹茂擦了擦汗乾笑道,“虞姑娘您可別開玩笑了,您可是高人,怎麼會跟這些升斗小民一般見識……”
虞夏皮笑肉不笑,“曹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出身貧寒農家,可是連您口中這些升斗小民都不如的。”
邊上的百姓們都不說話,瞧著曹茂這少見的模樣內心偷笑。
原來文大人還在的時候,這曹縣丞看著倒也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當初他跟文大人二人聯合起來把那欺男霸女的陳家和陸炳生陸縣丞給繩之以法的時候百姓們對他是感恩戴德的。
誰知道,這文大人走了兩個月,這曹縣丞卻已然變了一副嘴臉。
瞧他在這小姑娘跟前的做派,百姓們內心有些不齒。
真是變臉比變天還快。
“虞姑娘您說笑了,百姓們不知我可是知道您是個少見的高人,當初若不是您……”
“這些話就不必說了,曹大人您特意趕來應當是有要事吧?”虞夏截斷了曹茂的話頭,又把話題拉回了起點。
曹茂直起了身子,問站在他身後的王管事。
“你們做了何事得罪了虞姑娘?”
王管事眼瞧著曹茂態度明顯的轉變,心知這看似平平無奇的小丫頭片子竟是個惹不起的人。當下也不敢再耍什麼花招,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些昧了良心的傷到了虞老爺,真是罪該萬死!”
說著曹茂又遲疑著問道,“那虞老爺現在怎麼樣了?”
這話曹茂問著心裡是很沒有底的,因為方才他也聽王管事說了,鶴安堂的大夫當時都說虞大有是沒救了的。
“如今已無大礙,多謝曹大人關心。”
虞夏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曹茂卻琢磨出了別的事情來。
連整個金壇醫術最高的鶴安堂都說虞大有沒救了,可最後虞大有卻沒事,他的命是怎麼救回來的?
當然是有高人出手了!
想到這兒,曹茂看向虞夏的眼神更加敬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