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進這雪山以來還一樣寶貝都沒碰上呢。”
眾人愁眉緊鎖,一籌莫展。南非溪卻忽然問了個問題:
“為什麼會忽然雪崩?”
“應該是上面的積雪坍塌了吧……”有人猜測。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主要問題是,積雪為什麼會坍塌呢?
積雪太厚終於承受不住自然坍塌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現在沒在下雪,積雪的重量沒有變,自然不會無故崩塌。
“要不就是積雪被太陽照得融化了,底下變得鬆軟就崩了……”
張方這話沒說完就閉上了嘴,因為如今雖然不是黑夜,但卻也看不到太陽,談不上因為太陽照射而積雪融化。
不僅如此,這山間,一絲風都沒有。
所以……
眾人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是人為。”
“在你們之前,這小道還進去過什麼人嗎?”
虞夏幾人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昨天有兩人跟我們一起在山洞中過夜,今早一個叫朱先生的,和一個穿黑衣服腰間掛了個葫蘆的男子在我們前面離開了。”
緣娘說這話的時候,往南非溪那邊看了過去。
南非溪跟那個朱先生,一開始進來的時候是一起的。
南非溪回視了緣娘一眼,知道她話裡有話,也不生氣,“那位應該是江羨楊家的供奉,之前跟他一起的是楊家的二公子楊涪,還有一個是他們家的護衛名喚楊五。”
她的神色太坦然自若,一點心虛的樣子都看不出來,倒叫一開始有些疑心她的人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那你是怎麼跟他們走到一起的啊?”柳徐徐睜大了眼睛,好奇地問,“江羨楊家可是古老的家族了,他們家的人個個都傲氣得很。”
平素跟外界來往不多目中無人的楊家人能跟南非溪在一起,而且看上去還挺親密的樣子,怎麼看都有點奇怪。
南非溪指了指自己的臉,“你覺得是為什麼?”
柳徐徐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頓時呼吸一滯,最後無奈地攤了攤手。
“好吧,是我多心了,你給的理由很有說服力。”
眾人掩著嘴偷笑,對柳徐徐的話表示深有同感。
什麼理由?
因為這位溪小姐很美啊!
一身紅衣襯得她的面板白如冰雪,飄揚著的烏黑的長髮在這皚皚白雪間彷彿宣紙上的水墨,整個人在這銀光素裹的天地間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踏雪尋梅。”錦春不禁低聲感嘆,“她就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冰雪間的一支獨放的紅梅啊!”
說完這句錦春又斜了虞夏一眼,悄悄湊到她耳邊,“你也別喪氣,你也就比她稍微黑了一點,但是五官還是十分標緻的,現在年紀還小沒長開,等你長大了準是個人見人愛的美人!”
虞夏扯了扯嘴角,“那……借你吉言?”
錦春嘿嘿笑著又湊周琦跟前咬耳朵。
再怎麼玩鬧放鬆,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問題缺始終沒有找到解決之法,眼看著天色又暗了下來,眾人只能嘆了口氣,又回到了昨日的山洞中,準備過夜。
“虞姑娘。”
眾人在山洞中休息,虞夏獨自一人出去挖乾淨的冰雪用來化成水,就聽身後有人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