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於夫人那口氣就差點上不來了,這說書的要是將今日的事按他的說法傳出去那她就不用再出門了,鬧大了怕是夫君這小小縣令的官職都保不住。
她這才進了嚴府的大門啊!別說是在裡面找玉石了,就算自己在往裡走幾步,怕是那季先生的筆又得動上一動。
“於夫人這是怎麼了?不知道還搜不搜啊?您放心,季先生寫字和說書的速度快著了,保管於夫人您等會前腳剛走,後腳就能在茶樓裡聽到這事兒。”嚴老夫人眉開眼笑的道。
這事多新鮮啊!一個縣令夫人就憑著幾句話,就想帶人進嚴府搜府,真以為有個縣令的夫君就能在淳安縣為所欲為不成。
一陣寒風吹來,樹枝嘩嘩作響,捲起地上不多的枯葉。
於夫人聽她說到這點上頭都有些暈乎了,這還搜什麼!“嚴夫人可真是厲害,這次是我考慮不周,驚擾了嚴府上下。”
於夫人停頓了下又接著說“不過本夫人的玉石怎麼也是在你們楠香齋丟的,搜府就算了,但這玉石是必須的賠償,還有之前訂做的木觀音,到時候一併送到本夫人府上來。”
這事雖說沒做成,但好歹也不能自己吃虧,該拿回來的還是得拿回來。
李傾言上前道“這點於夫人放心,您的東西確實是在楠香齋不見的,楠香齋自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於夫人得了回答,臉上的表情還是不佳,看著那一邊奮筆疾書的季先生又道“那個寫書的,還在寫什麼呢?本夫人都要走了!”
季先生放下筆道“於夫人,在下是在改前面寫的旁述,於夫人既然沒有堅持搜府,前面的‘執意搜府’就要改改,不然到時候縣令大人知道了還說在下胡編亂造,在下這次記下的是眼前事,不是那些個鬼怪故事,總不能亂寫。”
於夫人青著臉盯著他好一會,才一摔袖子轉身要離開,那些個捕快也面色慼慼朝嚴老夫人拱了拱手便跟在於夫人身後。
就轉了個身的時間,門口跑進了兩個半大的小子,正是外出逛街遊玩的嚴渠兩人。
“唉,這是在做什麼呢?你們是誰?”嚴渠停下就要和於夫人撞上的步伐,又抬頭看到後面的嚴老夫人,問道“母親,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啊?”
“你這孩子,走路怎麼還是毛毛躁躁的,那是於夫人,仔細些別撞到別人了,見個禮就快些回屋去,在外面玩了這麼久別凍著了。”嚴母看著自己兒子走路半點都不穩重,還差點撞到要出去的於夫人,但在於夫人面前就算有些責怪但她還是用寵溺般語氣的說著。
這語氣聽的嚴渠一陣激靈,還是恭恭敬敬的對於夫人行了禮,和三稜一起往裡走,母親今日心情這般好,他出去玩都沒責罵他,這說話半點惱怒之氣都沒有,還關心自己有沒有冷著,感動中!
嚴渠還在想著怎麼說些話讓母親對他更為滿意,就見到地上兩箱子絢麗多彩的玉石“母親,你這兒還有這麼多的玉石了,我,不是,三稜昨天……嗚嗚嗚。”
嚴渠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後的三稜一把將嘴給捂住了,那動作熟練的很,像是練過一般,嚴渠很不理解,幹嘛捂住我的嘴,我又沒說你的那事?!
這一下看的嚴母眾人很不理解,這兩孩子是在做什麼?!
只有嚴霖想到了關鍵點,說道“你捂著你家主子作甚?還不快鬆手。”
這時候於夫人已經快出門口了,她只想著趕快離開,對於身後發生的事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