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你竟然說是曲子?”
高位上,那位身著華服的中年人,一提這曲子,就來氣。
這就是北雁國的皇上北河,三皇子丟掉了北雁寒元,讓他內心幾近崩潰,接著又失去二皇子,如今,只有這個大兒子可以寄託了。
可是,又是一個天天喜歡舞文弄墨、喝酒聽曲兒的主。
李天看了看一旁的太子,嘴角微微上揚。
此時的太子,他見到李天竟然是衝著樂曲來的,而且還膽敢在所有人面前承認這事兒,他心裡對面前這個不速之客,倒是有幾分欣賞。
“曲,是非曲直,在曲中尋直。聽曲之人,絕非就是玩物喪志,這樣的人,心胸豁達,看破一切,人間悲歡、滄海桑田,都在這曲中,一一經歷。
這樣的年輕人,可比浮躁不安、急功近利之人,要活得自在,在泰山壓頂之時,而不改色。
北雁國,有如此太子,可謂百姓之福也。”
李天的這一番話,說著說著,一旁的太子北玉,腰桿兒越挺越直,眼中也露出一絲倔強之色。
不過,這一切,在皇上北河的一個眼神掃視過來,立馬崩了:
“一派胡言。”
可就在此時,一名那青衣男子,忽地上前,衝著李天道:
“大膽,你是何人?見了陛下,為何不行禮?”
李天沒有直接回答對方,只道自己是一屆散仙,遊歷至此,聽見曲音,便踏聲而來。
“仙……你一個散仙,竟然膽敢踏足我皇室,來人啊,給我帶下去。”
那青衣中年男子,立刻命人要將李天拖走。
而旁邊的皇上和太子,臉上雖然不悅,卻屁都沒有放一個。
李天瞳孔微微收縮,目光凜冽如霜,冷聲道:
“你這是想要幹什麼?我是散仙,我承認我是懶散慣了,剛剛有失禮節。可你呢?你又是何人?
陛下和太子殿下都在此,掌握生殺大權的,不應該是他們北氏皇朝的人嗎?怎麼又輪到你來發號施令了?”
這話一出,那皇上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就跟吃了蒼蠅一般。
不過,他卻沒有阻止李天,看得出來,他對這青衣男子的行為,是敢怒不敢言。
只是,他可是整個北雁國的最高權力者,竟然在臣子面前,是這樣的卑微。
不用多說,這個人,定然就是隱藏在北雁國的封疆天羅之人,且位高權重。
“我這是受了陛下的命令,才對你做出這樣的判決。剛剛只不過讓你蹲個大牢三年,既然你不滿意,那就去天牢,蹲個八年再出來吧。”
這個青衣男子,果然夠狠。
“相國,你這言重了吧?這人雖然是散仙,可也是我專門請來的客人,您可不能冤枉了人家。”
那太子北玉,上前辯解道。
“太子,這人來路不明,而且對陛下無禮,你不能隨便留下來啊。”
國師滿印,冷著臉說道。
不過,此時太子卻雙膝跪地,行大禮後,繼續向他父皇辯解。
“罷了,今日,我暫且繞過你,不過,你立刻給我把這唱唱跳跳的東西,給我收拾乾淨。還有,這個散仙,本皇不治你的罪,但是,你趕緊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