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仆地帶著旭瑞王朝的嚮導翻譯和幾個負責行囊的武士,從羅旦婆王朝一路翻山越嶺,終於來到了旭瑞王朝西部以東的中南高原,這裡將是他宣傳佛法的起點。
西南高原到處是崇山峻嶺,動植物資源異常豐富,峽谷幽深,江水洶湧,面對旭瑞王朝神奇壯麗的山河,施仆地暗發大願:成佛的路千難萬阻,但只要有發菩提心走上佛路的人,我誓死引領他們走完此路!
施仆地幾人在中南高原的山路一連走了多日,這一天的正午時分,來到了建在山腳的日格寺。
日格寺的門口不見一人,寺門緊閉。
隨從的侍衛敲了好一陣門,一個小和尚才出來開門。
小和尚見為首的人是個黃臉僧人,就讓幾人進了寺裡。
院子裡空無一人,幾人正在納悶,小和尚忽然哭了起來,哭了幾聲後,小和尚說:“幾位是來吃齋飯的吧?廚房在那裡,你們自己看看有什麼吃的,隨便用,反正這裡也快解散了。我要去守著住持了。”
小和尚說完抹著眼淚邊哭邊轉身走了。
施仆地叫幾人等候,獨自跟著小和尚去了。
小和尚見黃臉僧人來了,指著全身蒙著白布仰面躺著的人說:“這是我們寺裡的住持,昨晚被人活活掐死了,一位大施主剛捐的銀子也被搶走了。我們一早就去官府報案了,可報案的人一到衙門就被抓起來了,不久衙門又來人把全寺幾十僧人都抓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守著住持了,我可怎麼辦啊!”
施仆地原來會的旭瑞王朝的話就是跟南方商人學的,這些天,又一直在向翻譯學說旭瑞王朝的官話,他已經基本能獨立與旭瑞王朝的人交流了。
從小和尚的屋裡出來,施仆地帶了一個護衛去了衙門。
護衛從衙門瞭解了全部情況:日格寺住持被害的當天夜裡,鎮上的一位從京城辭官歸鄉不久的二品官員和夫人也在家裡遇害,那個官員在遇害前曾大聲呼救,有個起夜的傭人被引來看見一個穿著僧袍的人翻牆逃跑了。衙門先接到官員家報案,正準備去日格寺調查,日格寺的和尚來報案了,衙門扣留了報案的和尚,派了辦案人員到日格寺調查,報案人員留下一個十多歲的小和尚看守寺院,帶走了寺裡的所有和尚。
施仆地邊聽護衛講述情況,邊走到了被害官員家門口。
護衛按施仆地的吩咐,跟衙門要了塊令牌,施仆地得以進入那官員家瞭解情況。
護衛把令牌遞給門口站崗的衙門人員時,施仆地回頭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從門口外走過,邊走邊張望。
施仆地從被害官員家屬那裡瞭解了新情況:被害官員遇害前一天,曾到日格寺舉辦了個捐贈儀式,捐出三萬兩銀子用以擴建寺院,這在偏遠貧窮的小鎮引起了很大震動,圍觀的人擠滿了寺內外。
施仆地和護衛從被害官員家瞭解完情況出來時,施仆地又看見先前路過門口不斷張望的那人走過門口,還是邊走邊往這邊看。
施仆地立刻斷定此人有問題。他在護衛的協助下,暗訪了兩戶人家,瞭解了那人的情況:父母都不在了,他只有一個哥哥,他哥哥長得膀大腰圓,是鎮上有名的打砸搶的混子,近一年不知為什麼很少在鎮上露面了。
黃昏時,施仆地讓護衛回了日格寺歇息,他留在了鎮上。
天黑了,施仆地悄悄地翻牆進入了一個人家的院子,他先來到窗前,見窗紙上有個人頭影晃動。
施仆地在窗前站了一會,斷定屋裡只有一人,正在喝酒,然後就走到房門前,輕輕推門。
房門被插上了,施仆地用內力拉斷門栓,走進屋裡。
屋裡的人似乎聽見了一點動靜,剛想下地,一隻鐵鉗般的手已掐住了他的脖子。
“別喊叫!我保你性命。”施仆地說。
屋裡的人雖是個三十歲的壯漢,但他感受到了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重如巨石般的壓力,早嚇得不敢吭聲。
施仆地說:“那被害官員是你殺死的吧!”
“不是啊!不是!”
“你這一桌子酒菜,要幾兩銀子吧?不是什麼節日,你就吃這些?我知道你家經常是吃上頓沒下頓,你哪來的銀子?”
“……”
施仆地看著屋裡唯一破箱子說:“把那箱子開啟!”
施仆地在箱子的下面發現了一件僧袍,他盯著那人的眼睛說:“被害官員的家人看見作案的人是穿僧袍的,你再抵賴,我立刻送你到衙門,有人證物證,就可以定罪,兩條命案,只有死刑!”
那人聽完立即跪在地上哀求說:“大師傅啊!千萬別把我送衙門!真不是我乾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