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再次將目光轉向蕭笛,臉上的表情變得似笑非笑,一猜這裡面就少不了蕭笛的參與,只是不知道她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但是以檀玄對蕭笛的瞭解,她的作用很少有正面的。
“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檀玄不陰不陽地問道。
蕭笛躲開了檀玄那雙似乎飽含謾罵的眼睛,低頭說道:“中午我趁著秦姐午休,和她去了一趟李思文家,結果在那裡遇到了惡鬼的襲擊。”
聽到確實不是刑警隊裡鬧鬼,檀玄的心裡瞬間輕鬆了不少,雙手一搓,搓掉了他路上在手心畫下的符印,不解地問道:“李思文家,你們去哪裡幹什麼?”
蕭笛撅了噘嘴,老實地回答道:“不就是你昨天弄的那一幕挺匪夷所思的麼,我哥已經安排人去調查徐丹青了,我和秦姐打算去李思文家看看是不是還有什麼遺漏,結果到那沒一會兒就遇到鬼了。”
“可是李思文家裡的鬼昨天都已經被我處理了呀,你們是怎麼遇到鬼的?”檀玄疑惑地嘀咕道,然後又突然看向了蕭笛,大聲說道:“不對,你騙我呢對不對?你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看到鬼呢,是那鬼特意現身嚇唬你們的麼?”
“我沒騙你。”蕭笛抬起頭一臉倔強地和檀玄對視著,“我雖然開始沒看到那個鬼的模樣,但是我感覺到一股冷風從門口掛到我的身邊,而且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感覺到身子突然一熱,然後就聽到身邊有聲悶哼。接著我就看到秦姐突然一陣哆嗦,然後轉身便一邊笑一邊朝著窗戶那邊走,聲音和她平時的也不一樣,直到她開啟窗戶了,我才想起昨天我的狀態,猜測她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見蕭笛說到這裡突然停頓,檀玄便一邊仔細打量蕭笛一邊問道:“如果她被鬼上身了,那她怎麼沒從窗戶跳下去呢?而且鬼上身又不是奪魂,她這可是被人活生生的將魂給打出了。你還是說吧,你們到底遇到什麼貨色了,你是怎麼從那裡逃出來的?”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逃了?”蕭笛被檀玄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識的往後躲閃,但是等她看到檀玄眼神中充滿了另類的憐憫,她立刻就火了,“你想什麼呢,根本就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鬼,我就是用你常用的方式給打跑了。”
“你把鬼打跑了,還用的我的方式?”檀玄聽的一陣迷糊,瞬間變得無比疑惑。
“是啊,我看秦姐不對勁,就知道她被鬼上身了,然後我就用這個打她的胸口將那鬼打跑了。”
說著,蕭笛從襯衫的領子內拉出一根細繩。
檀玄一下子就愣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任何擱手的感覺,“我的護身符怎麼跑你那裡去了?”
蕭笛白了檀玄一眼,不高興地說道:“什麼叫跑我這裡來了,它長腿了麼?這個是你昨天自己放到我手裡的好嗎,你昨天走的時候火急火燎的,跟被狗攆了似的,也沒往回要,我就幫你收起來了。”
檀玄這才想起來昨天急著離開忘了將護身符要回來了,而且身心疲憊回到家也沒注意,至於晚上和江影月起膩的時候就更是徹底沒想起來身上少了一個自己從小戴到大的東西。
“難道我是被愛情衝昏頭腦了?”檀玄暗自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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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天的遭遇,他的心裡又是一陣苦楚,不由得伸手拍了拍額頭。
蕭笛不知道檀玄心裡所想,見他動作怪異便更不高興了,“咋滴,不高興了?東西落我這裡,至於這麼反應麼。給你,趕緊給你,就像誰稀罕似的。”
檀玄見蕭笛如此大的反應直接樂了,伸手接過了還帶有蕭笛體溫的檀木珠子套在了脖子上,一日不見,珠子似乎還多了一絲淡淡的幽香。
“在床上躺著的是她不是你,只憑這一點你就應該好好感謝一下我的護身符,不然你們出不了李思文家的大門,別說躺在這裡了,弄不好你們現在都該躺到太平間了。”
有了護身符,檀玄倒是不懷疑她們能從惡鬼手下逃出來了,只是看著床上躺著的女警,檀玄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而且皺的很深,如果有蒼蠅落在他的額頭上,都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你說你用我的方式將鬼從她身上趕走,你就是用我護身符打她的才趕出去的?”
“對呀。”蕭笛點了點頭,說道:“我用別的東西打也沒啥作用啊,就用這個我還是往秦姐胸口打了半天才見效果的。”
雖然她嘴上說不稀罕檀玄的護身符,但是她比誰都知道那個珠子是個好東西,多少次都是靠它逢凶化吉呢。
“你還用這個打了半天?”
檀玄的眼睛瞪了老大,攥著檀木珠子仔細看了看。
“哎呀!你看什麼呀,我又沒給你砸壞。”蕭笛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是看你是不是把我這護身符砸壞了,我是在看上邊染上血沒有。”
“你……”聽到檀玄的嘲諷,蕭笛大為惱火,“你說的這叫什麼話,你當初不也是這樣砸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