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師父,我變強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飛淵眉開眼笑,獻寶似的湊到了皓蒼劍霨面前。
“莊重。”
皓蒼劍霨拔起景從,臉色依舊嚴肅,但心中卻是欣慰不已。
他的飛淵授藝之師,見到徒弟的武功已經超越自己,在驚訝不解的同時,也由衷的感到自豪。
“飛淵,一回來就胡鬧,成何體統。”威嚴肅穆的聲音,悠悠傳來。
隨之,一道身材頎長,揹負墨色古樸長劍,紅髮紅須的中年人,緩步而至。
“爹親!”飛淵迎了上去,一把撲入了來人懷中。
“捨得回來了嗎?”來人語氣帶著訓斥,但眼神中卻滿是寵溺。
飛淵起身,不由語氣一滯,訕笑道:“呃……爹親,你看,我打贏師父了,你開不開心?”
來人點頭道:“確實進步不小,不過,這不能抵償你私自離開道域的罪過,該罰的還是要罰。”
飛淵頓時俏臉一垮,然後壓低了聲音,懇求道:“怎麼這樣啊,人家還有朋友在,給點面子好不好?”
來人聞言,將目光轉向了任以誠,上下打量了起來。
飛淵這丫頭出去一趟,居然帶了個男人回來,難道……
嗯,看起來倒是儀表堂堂,氣度不凡。
飛淵回到任以誠身旁:“任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爹親,也是仙舞劍宗的宗主。”
說完,她又看著皓蒼劍霨,解釋道:“這是持劍師,也是教授我劍法的師父。”
“任以誠見過兩位,有禮了。”任以誠笑著拱了拱手。
來人目光一動,略有動容道:“莫非是打敗元邪皇的任公子,貴客臨門,歸海寂涯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宗主言重了。”任以誠擺了擺手,暗忖看來道域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也並非一無所知。
“見過任公子。”皓蒼劍霨亦拱手見禮。
任以誠笑道:“冒昧登門,還請宗主不要見怪。”
歸海寂涯一時想不透他的來意,不動聲色道:“這裡說話不方便,請公子入內一敘。”
穿過劍行道。
來到一處幽靜的花園中。
四人圍坐在石桌上。
“沒什麼好招待的,這是在下珍藏的茶葉,公子稍候。”
歸海寂涯從懷中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說著便操持起了桌上的茶具,掌中運起內勁為壺中的水加熱。
“宗主客氣了。”任以誠話音未落,就感覺有人在桌下拉扯他的衣袖。
他當即看向了飛淵,就見對方正一邊撇著泡茶的歸海寂涯,一邊不斷給他打眼色。
那意思,似乎是讓他不要去喝喝茶。
任以誠旋即恍然大悟。
這位劍宗宗主喜好茶藝,但他製茶泡茶的水準,卻是有些一言難盡。
任以誠暗自瞟了一眼皓蒼劍霨,發現對方的神色,也呈現出一種莫名的古怪。
他的思緒開始飛速轉動起來。
該找個什麼合適的理由拒絕呢?
思忖間。
“公子,請!”歸海寂涯的聲音響起,一杯看起來賣相不錯的清茶,放在了任以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