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問題啊!”
任以誠眉頭一挑,對於眼下這般情形,心中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歸海一刀為了尋找《雄霸天下》的刀譜,早已將這件風衣翻看了不知多少次。
《雄霸天下》用特殊的藥水記載在風衣上,需要用火烤方能顯現,這倒是很合情合理。
可這《阿鼻道三刀》的刀譜,卻只是簡單的藏在夾層之中,這麼多年來歸海一刀居然沒發現,這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一定有人在搞鬼!
任以誠暗自思忖道:“是你吧,朱鐵膽……”
月升日落,天已入夜。
歸海一刀忽地皺起了眉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一刀,你終於醒了。”上官海棠面帶喜色,湊到了床邊。
“海棠……我昏迷了多久?”歸海一刀晃了晃腦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上官海棠道:“快一天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歸海一刀搖頭道:“沒什麼,我很好。
他頓了頓,又問道:“我娘呢?她……”
上官海棠道:“不用擔心,伯母雖用輕生之念,但任兄提起點了她的穴道,阻止了她。”
歸海一刀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嗎?我欠他的越來越多了。”
上官海棠拉住了他的手,定定的望著他,柔聲道:“一刀,放棄《雄霸天下》好嗎?
今天你走火入魔,險些徹底失控,若再這麼下去,莫說傷及他人,你遲早會傷到自己的。”
歸海一刀默然,隨即道:“對不起,海棠,我不能,這條路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上官海棠秀眉微蹙,不解道:“為什麼?雄霸天下的魔性雖然難纏,但是我想一定會有辦法的。
義父他老人家見多識廣,還有任兄,他醫術通神,說不定可以幫你化解魔性。”
歸海一刀道:“如果化解了魔性,我就等於被廢掉了武功。
到時候還怎麼當大內密探?還……還怎麼保護你?”
上官海棠聞言,心下一甜,臉色不由微紅,赧然道:“怎麼會,就算不能用《雄霸天下》,你還有霸刀啊?
放眼江湖,沒幾個人能擋得住你的霸刀刀勢。”
歸海一刀嘆息道:“海棠,我已經無法再施展霸刀了?”
上官海棠疑惑道:“這又是為什麼?”
歸海一刀再次搖了搖頭,道:“好了,海棠,天色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上官海棠心知以他的脾氣,既然不想說,那自己怎麼問都不會有答案,便依言離去。
門外,露華濃正在對著觀音像唸經。
任以誠則閒坐在庵堂門口,見上官海棠出來,忽然問道:“想知道為什麼嗎?”
上官海棠聞言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問道:“你知道一刀不能再使霸刀的原因?”
任以誠問道:“你可知曉霸刀的心法?”
上官海棠思索道:“我記得義父說過,是絕情絕義,絕憐絕愛,絕親絕友,然後絕天絕地,絕神絕魔。”
任以誠聳了聳肩,悠悠道:“所以嘍,霸刀又名絕情斬,可如今你們兩情相悅,情投意合。
心中有了情的人,自然也就練不成這絕情的心法,想要再用霸刀,也就無從說起。”
上官海棠聽著他話中的調侃之意,臉上不禁又泛起了紅暈。
這時,露華濃嘆了口氣,道:“一刀這孩子生性驕傲,失去武功便形同廢人,他定然是無法接受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