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陰陽宗主好意。”飛淵不疑有他,躬身言謝。
歸海寂涯道:“雲杖之事暫且告一段落,今日難得四宗齊聚,眼下時辰尚早,各位不如留在劍宗一起用些早膳,也算是增進我們四宗的情誼。”
“不必了。”丹陽侯沉聲道:“另有一事,據聞無情葬月邪氣入體,已無可救藥,貴宗當真有把握醫治嗎?”
飛淵不滿道:“什麼叫無藥可救,你這人會不會講話。”
“飛淵,不得無禮,不知丹陽侯此言何意?”歸海寂涯問道。
丹陽侯義正言辭道:“邪氣入體,意識遭受侵佔,一旦徹底失控便與邪魔無異,到時勢必禍及道域,不得不防。”
歸海寂涯問道:“言之在理,所以丹陽侯有什麼建議嗎?”
丹陽侯道:“為防萬一,我要求救治無情葬月之時,需要四宗共同在場,以作見證。”
千金少拍了拍風逍遙的肩膀,率先開口:“風中捉刀和無情葬月的情誼,眾所周知。
師弟的事情就是我千金少的事情,刀宗早已註定不能置身事外,要去就大家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
“學宗?”丹陽侯看向泰玥皇錦。
泰玥皇錦沉吟道:“既然事關道域安危,那學宗自然不能坐視。”
歸海寂涯嘆了口氣:“唉!諸位適才想必都已聽到了,實不相瞞,飛溟之症狀劍宗本已是束手無策。
至於究竟要如何醫治,還需要看任公子的手段如何。”
聞聽此言,丹陽侯等人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任以誠。
“看什麼看,想去就去,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是發生什麼意外,我可不負責。”
丹陽侯皺眉道:“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風險不成?”
任以誠哂道:“殺人容易,救人的事情從來都不簡單,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還需要多問嗎?”
丹陽侯怒道:“你這是什麼態……”
任以誠白了他一眼:“好了,請你不要在說話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丹陽侯不明所以,但是莫名有種受到侮辱的感覺,胸膛起伏,當即便要發作。
舒遠心見狀,抬手按住了丹陽侯的肩膀,示意對方冷靜。
她已經看出來了,任以誠似乎對她的師兄抱有成見,若是惹得此人不快,丹陽侯只怕免不了要吃些苦頭。
其餘眾人亦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唯有風逍遙和飛淵,悄悄轉過了頭去,捂嘴偷笑。
畢竟有些傳說,縱然是時間也無法輕易湮滅的。
孤鴻寄羽默蒼離,永遠的神!
任以誠撇了撇嘴,問道:“敖鷹宗主,你剛才說有早餐對吧?”
飛淵問道:“大哥,你肚子餓了?”
任以誠沒好氣道:“廢話,大清早的就找上門來,著急的好像我會貪圖區區一件王骨兵器似的,嘁!”
歸海寂涯輕咳一聲:“飛淵,帶公子下去用膳。”
飛淵應聲,旋即帶著任以誠出了大殿,餘下刀宗、星宗、學宗的眾人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