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一驚,來不及多問,連忙穿上衣服,把匕首插到腰間,想了想還帶上了吹箭。
路上,喬喬飛速給她解釋著,族長族巫知道了阿繡生的娃崽,族巫非要說今天下這樣大的雪,是因為阿繡這個不詳的娃崽,要燒死他祭天神,但是族長不同意,就暫時作罷了。
誰知道晚上庫家帳篷被雪壓塌了,庫的阿爺阿嬤都被壓死了。
族巫說都是這個不詳的娃崽帶來的厄運,如果不燒死他祭給天神,那部族裡所有人都要倒黴。
正說著,喬喬帶著她快速趕到了部族的祭祀臺,此時的祭祀臺周圍燃燒著一排的火堆,照的四周一片通亮,蘇曉曉大概看了一下,部族裡幾乎所有人都在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臺子的時候,蘇曉曉就猜測這是做什麼用的,原來是祭祀用的。
此時族長族巫都站在上面,旁邊的火懷裡抱著的就是阿繡剛生出來的娃崽,也是他的侄子。
她們趕到時,祭臺上剛剛燃起火堆,祭臺下阿繡在痛苦呼喊著要往上爬,兩個獸人在旁邊拉住了她。
“不不,不要燒死他,那是我的娃崽,不要燒死他!”
聲聲如泣,祭臺下已經有雌性跟著抹起了眼淚。
族巫手上還是拿著那個骨杖,冷冷道:“自從這娃崽一出生,這雪雪就立馬嚴重了,連庫的阿爺阿姆都被砸死了,厄運就是他帶來的,我們要燒了他祭奠天神,讓天神收回怒火。”
阿繡絕望,知道求他沒用,癱軟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大喊:“族長,那是金的娃崽,那是金唯一的娃崽啊,他還要叫你阿爺啊!”
族長轉過頭,不忍看她,他當然知道這娃崽要叫他阿爺,但是如果不把他燒死,那部族所有人都要倒黴,他也無能為力。
“火,那是你阿哥的娃崽啊,他還要叫你阿叔呢,你不能、你不能燒死他啊!”
火低頭,懷裡哇哇大哭的的小東西還要叫他阿叔呢。
不忍心的看著阿父,低聲說:“阿父,我覺得不一定是他帶來的,要不我們……”
“火,”族巫涼涼的看著他:“你阿父是族長,你也有可能是未來的族長,你要為整個部族著想,如果不燒死他,以後部族裡其他人出事,你擔得起嗎?”
“我,”火猶猶豫豫不敢接言,他確實承擔不起。
索性不再看阿繡和娃崽。
誰知,靈靈卻突然跑了出來,大喊:“憑什麼就說是娃崽帶來的災禍了,庫家帳篷明明前幾天就要塌了,洛走之前還提醒過讓他加固帳篷呢。”
阿繡癱坐的眼中升起一絲希望,白天看靈靈那害怕的樣子,她還以為她也害怕呢。
靈靈剛開始確實很害怕,但是再害怕她也不能眼看著阿繡的孩子被燒死,阿繡平常對她就很好,而且這還是阿哥的娃崽。
臺階下的庫羞愧萬分,洛確實有提醒過他,但是他一直沒當回事,只是阿葉阿嬤的死讓他心痛難忍,平常雖然喜歡靈靈也讓著她,此時卻也信了族巫的話,相信就是那個娃崽害死了他阿爺阿嬤,憤恨的說:“那怎麼早不塌晚不塌,為什麼偏偏是這娃崽一出生,我家帳篷就塌了。”
靈靈尖牙利齒反駁他:“那是你倒黴,明明有人提醒你了你還不注意,現在人死了就怪到別人身上了,我還說是你害死了你阿爺阿嬤呢。”
庫氣急,卻說不過她,只是:“你你……”
蘇曉曉簡直要為靈靈鼓掌了,原來只是覺得這個雌性驕橫無理,沒想到在這時候她卻比她的父親哥哥更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