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眾人奮力殺敵。

李森混跡在眾人之中，每一個技能似乎都用出了全力，一副拼命的姿態，似乎是要用這種方式，洗刷自己之前被四位大魔將追殺的恥辱。

但這種戰鬥方式，消耗自然是巨大，不過十幾分鍾時間，李森便回到城牆上，盤膝運功，以此恢復。

恢復之後，便又馬不停蹄的殺進戰場。

此等舉動，令人敬佩。

周明也將他的種種舉動看在眼裡，頗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感覺。

他並沒有將這種感覺告訴別人，因為這僅僅只是一種感覺。

荀若，楊百川等人，在開戰之前的幾個小時裡，與李森有過諸多接觸，但他們似乎都沒有察覺到李森有什麼異樣。

周明清楚，被大多數人所掌握的才叫真理，被少數人所掌握的叫做謬論，哪怕這謬論才是真正正確的真理，也是一樣。

正如同宣傳日心說而被燒死得哥白尼。

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李森的異常，只有自己能夠察覺到，那麼異常的就不是李森，而是自己。

況且，現在是什麼時候？

是跟魔物大軍開戰的緊要關頭！

在這種時候，就算荀若他們相信周明的感覺，也絕對不會動李森。

陣前斬將，動搖軍心啊！

古代戰爭之中，有些將軍犯了一些錯誤，押送到元帥面前，元帥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斬殺將軍，頂多簡單懲罰一下。

其原因便在於此。

現在也是同樣的道理，李森作為錦衣衛後勤部副部長，不僅位高權重，而且是高層戰鬥力之一，僅憑懷疑就把他拿下，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如果他做出了什麼實質的舉動，那情況就又不一樣了。

但是到現在，對方都一直在奮勇殺敵，中間沒有任何的小動作。

讓周明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不是正確的。

雖如此，他卻並沒有收回機械天眼的分身。

機械天眼對於戰鬥力沒有什麼增幅，其天眼分身更是眾多，分出一個監視李森，根本不影響周明。

若是等到戰爭結束，都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周明或許才會收回天眼分身。

但很可惜，他失望了。

在第五次回來的時候，李森終究還是開始搞小動作了。

他留下一個幻象，裝作恢復的樣子，本體卻悄然離去。

但大概是因為幻象離體的原因，這個幻像的迷惑效果雖然強大，卻迷惑不了周明，瞬息之間就被他看穿。

周明也隨之留下一個幻象，本體跟隨李森離去。

李森本體也被幻象籠罩，在別人看來空無一物，彷佛空氣，這種狀態之下，他十分大膽，居然直接走向自己的目的地。

毫無疑問，就是護城大陣的其中一個陣眼。

那正是城門樓的所在，本身這城門樓就是一重防禦，縱使是五十成這個級別的輪迴者，想要強行從外面打破，也需要耗費好一番功夫。

還有一個百人小隊把守，縱使是此等關鍵時候，也不撤退。

對此地的防守，可以說是緊密。

另外，這一座城門樓之內，也還有著諸多的房間，其中陣眼，更是安排在一個密室，外人想找都找不到，更別說進去了。

但外人能防，內賊防不住。

李森可是後勤部副部長，之前又領命專門負責這東面城牆的準備，幾乎巡視過所有的關口，自然也包括東面城牆的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