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羽穿上艾薇兒帶來的衣服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健身房鏡子前一個身穿純絲質地黑色長衫的翩翩少年,眉目清秀,臉型微圓,多少與瘦弱的身材多少不相匹配,但讓陸羽不相信的是這套衣服是那麼的合身,從內到外,簡直比量體裁衣來得更加貼合,真不知道艾薇兒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陸羽能夠回憶起被艾薇兒幾度敲打揉捏過全身,把陸羽的身體研究得比他自己都更加了如指掌的事,就不會這麼驚訝了!
陸羽下到一樓,艾薇兒和七叔眼前一亮,有道是好馬配好鞍、好人靠衣衫,脫掉以前鬆寬肥大的陸羽爸爸留下來的衣衫,眼前的陸羽雖然不能說俊美絕倫,卻也當得上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咯。
“哦哈哈哈哈,小陸,你真是一表人才啊,看來未來我們貓族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呦!”七叔一邊誇讚一邊打趣道。
陸羽被七叔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卻不知道怎麼回話,兩年多晝夜顛倒的程式碼生涯,讓陸羽顯得有些木訥,在人情世故中機變不足。
“七叔,車已經備好了,我們出發吧!”艾薇兒替陸羽解圍道。
“好好好,走,小陸,我們出發!”七叔大手一揮,率先超別墅大門走去。陸羽知道自己的地位,靜等艾薇兒先走才跟著走了出去。
在別墅門口停著一輛紅旗T99型加長無人駕駛汽車,當七叔一行走到車近前時,車門自動開啟,七叔和艾薇兒先進入車內,陸羽跟進坐在艾薇兒對面。車內的先進配置讓陸羽大開眼界,卻也心存疑惑,為什麼貓人族有如此高的科技水平和財富,還要在身體上投入那麼大的訓練呢?科技武器不是威力更大,效率更高麼?
一路上,艾薇兒正襟危坐,不發一言。七叔像是在盤算著什麼,不是透過手錶感測器傳送著什麼資訊。
大約行使了一個多小時,就在陸羽以為還要行使一會兒時,車子逐漸減速轉了幾個彎後開始向下行使。車子的玻璃並沒有滿足陸羽想看看沿途風景的心思,開啟了休息模式全程漆黑。
不斷地向下行使,時間幾乎又過了一個小時,期間多次轉彎,最後才停在一個升降機上,因為之後就感到車身在迅速的下降,總有十幾分鍾後,車身才穩定下來。
艾薇兒隱隱有些激動似的,聲音中有一些震顫的輕聲說道:“到了!”
車門緩緩開啟,明亮的光照進車內,陸羽微微眯著眼睛才看清外面的情景,如群星閃耀般點綴的燈光佈滿一個半圓形的超級巨大的穹頂,少說也有幾百米高,摩天大樓鱗次櫛比,各類飛行器縱橫竄梭,地面上各類汽車來往不休,這簡直就是一座地下超級大都市。“怪不得向下走了這麼久,還垂直向下搭乘了升降機,原來貓人族的總部在地下啊!”陸羽心裡嘀咕著,眼睛卻像鄉巴佬第一次進城般四處張望,活脫脫的沒見過世面。
車外站著兩排相同制服的黑衫人,第一排為首的四五個人服飾上更加講究,與七叔的款式很是相似,其中最為年長的一個老者,神態威武,虯髯肆張,看到七叔下車,趕忙緊走幾步,來到七叔面前,利落的行了一禮,和七叔握了握手,附在七叔耳邊說了幾句話後,才向站在車門邊的陸羽看了看,眼神中很是不屑。威猛來著身後的人群齊刷刷的向七叔恭敬行禮,整齊劃一的動作和衣著,差點讓陸羽以為來了黑社會總部。
艾薇兒向威猛老者行禮後,又向威猛老者身後的人逐一行禮,才站在七叔身側幾步開外。
七叔聽完威猛老者的密語,眉頭微皺,卻又迅速恢復,然後扭頭向身後的陸羽招手道:“小陸,過來見過你十三叔,其他的師兄弟以後慢慢再熟悉。”
陸羽不敢怠慢,快步走到威猛老者面前,躬身施禮道:“陸羽見過十三叔!”深深一禮後,也學著艾薇兒向威猛老者身後的兩排人逐一施禮後才站在七叔另外一側幾步開外。
威猛老者鼻子裡發出一聲“嗯”,頭也沒點一下,他身後的兩排人也都敷衍的回禮,有幾個年輕點人甚至眼神和表情都充滿敵意。
一番折騰,讓陸羽真正瞭解七叔口中所說的虛禮和繁文縟節是什麼意思了,確實太過繁複了,幸虧只站了兩排二十多個人,如果陣仗再大一點,估計半天的時間就在這種相互行禮中浪費掉了。
等見禮之後,眾人才擁簇著七叔和十三叔一行超不遠處的一棟巨大建築走去,巨大的花崗岩臺階,顯示著這棟建築的莊嚴宏偉和巨大的財富,更顯示出這裡在貓人族中的地位。
走進建築巍峨的大門後,一個非常宏大的大廳引入眼簾,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大廳除了門口這邊外的三面都有階梯狀座椅,此時的大廳內幾乎座無虛席,正對大門的一排座椅上,空著兩個座位。七叔和十三叔面沉如水的走到那兩個座位坐下,其他人跟隨的人也順著階梯的過道走到自己的位置,艾薇兒扯了扯陸羽的衣角,示意陸羽跟自己來。
陸羽跟著艾薇兒走到門口左側處孤零零的一排座椅坐下,這是才發現這邊已經坐了好幾十個人了,人人得服飾都和陸羽的服飾一般無二,有年輕的、也有中年人。門口另外一側也有一排座椅,坐滿了身穿相同白色絲質衣衫的少年,大多數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左右、一黑一白,儼然是打擂臺的樣子。
等所有人都坐好後,一個黃色頭髮的中年人,邁步走到場中央,拿出一卷絲質卷軸,大聲唸到:“聖尊聖祖,聖神聖子,諸天法王,我族九經轉難,歷萬劫而不滅,受百災乎呈勇,此皆聖尊聖祖、聖神聖子、諸天法王之恩澤,裕興我族,故程獵刺,今乃獵刺之九萬三千八百六十二代!”頓了頓後,黃髮中年人才續道:“今天是九萬三千八百六十二代的獵手考核級及入族大選,凡透過考核的本組子弟均受封為初階獵手,接受A級電束規則,透過規則考核後即可接受本族任務,獲取本族獎勵!凡透過考核的人族,借聘為初階獵手,待選定了所屬支脈後,接受支脈的培養,同時可接受支脈分配的任務,獲取支脈給予的獎勵。沒有透過考核的人族,可以選擇成為聖城衛士,或者原支脈衛士。”
陸羽心中有些明白,原來自己應該是屬於七叔這一支脈的,但是聽這個黃毛中年人的話,好像自己還可以選別人的支脈似的。這些情況七叔和艾薇兒也沒有告訴自己,看來那個十三叔和七叔低聲密語說的可能就是這種情況,按道理自己應該先熟悉一下再進行考核吧,怎麼一進來就做考核。看來七叔和艾薇兒現在對自己這麼照顧,可能是希望自己透過考核後可以選擇七叔這一脈吧。
只聽黃髮中年人繼續說道:“本代獵刺選拔大典,共有八十五名人族參與,每一個人族都可以選擇一個貓人族的少年進行挑戰,堅持十分鐘不落敗的人族可以進入下一輪。第二輪,人族獲勝者和所有貓人族少年進場進行混戰,總排名前四十的算透過本次考核!”
陸羽看了一眼大門另一側的那些少年,人數只有二十幾個,個個興奮的躍躍欲試,想了想艾薇兒的變態身手,陸羽知道這些小孩可能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人族多,少年少,看來自己不能一開始就選擇挑戰,應該先觀察哪個小孩好過,再去挑戰,最好是最後上場挑選,那時候別人也把小孩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自己過關的機率就大多了。雖然說這裡什麼都顯得那麼怪異,可是隻要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成為獵手一定比當什麼衛士強的多。衛士,一聽就是炮灰的代名詞。
然而,事實上,所有人族的挑戰者都不傻,個個都是成年人,這些討巧的算計人人都爛熟於胸,所以,當黃髮中年人宣佈開始挑戰時,人族的挑戰者沒有一個先動的,都氣定神閒、穩坐如山,似乎自己是來看熱鬧的根本不是來過考核的。
反觀那二十幾個少年,就有些坐不住了,目光囧囧的瞪著陸羽這邊的人,來回巡視,看誰來挑戰自己,好展示自己的能力。要知道人族只要進了前四十就可以過考核,可這些少年不一樣,每個孩子都是一個支脈的代表,這個排名幾乎決定著這一代人為支脈爭取到的地位、榮譽、話語權、資源分配的多少,同時也決定著自己本人獲得的資源多少。所以,每個少年之間也充滿了火藥味。
這個考核的設定,看似是人族挑戰貓人族的少年,所以看似是人族與貓人族的少年對立,可人族之間的競爭、貓人族之間的比拼,激烈程度似乎更勝一籌。
冷場了大約五分鐘,看臺上的眾多人,漸漸不耐煩起來,有大聲鼓動的,有喃喃咒罵的,有不嫌事大挑事的,更有甚者呼喊著某個少年的名字為他加油的。
黃髮中年人回頭看了看第一排的人,居中而坐的紅臉老人點了點頭,其他老人面無表情,七叔眉頭微皺,十三叔怒目圓睜。黃髮中年人頜了頜首,再次大聲說道:“沒有首先的挑戰者出現,由本人隨機挑選挑戰者出場!”
黃髮中年人的話音剛落,陸羽內心竟然不由自主的緊了緊,望了望坐在不遠處的艾薇兒,艾薇兒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陸羽,第一個進行挑戰!”黃髮中年人的聲音傳入陸羽的耳朵,陸羽忽然緊張的有些發抖,想起曾經上學時,老師提問一個難題時,沒人回答,然後說點名回答時,自己的那種內心的緊張,尤其時當唸到自己名字時的那種臨刑前要被砍頭的感覺,與此時此刻何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