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德克斯特鬧得有些不愉快,但王野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無故捱打,爭輸贏就得靠實力,他從不玩假的。
兩天之後,便到了和哈爾比賽的日子。
傍晚,頭頂的巨構都市基準平面又排起廢水,它們化為豆大的雨滴澆落到街上,空氣裡瀰漫著臭味。
雖然是廢水,但也是經過處理過的髒水,倒是不會造成瘟疫和疾病,只是單純的臭。
霓虹燈在積水裡閃爍,醉倒在路邊的拳手的嘔吐物散發出刺鼻的氣味兒,夾裹著尋求刺激的上層市民的歡笑聲,飄進酒吧的窗子。
鐵處女夜總會依然很熱鬧,王野和吉蓮坐在吧檯喝酒。
“咱現在可都是沾著大哥的光,以前10鑄幣可以用一個月,現在喝的酒一瓶兒就10鑄幣。”吉蓮笑道。
“看來你是交了好運。在鐵屑區,能坐在這兒喝上一杯,你就已經超過99%的人了。”帥氣的男酒保擦著杯子笑道。
“瞧,認識他麼?”吉蓮看向王野,又看向酒保。
“很難不認識。一擊男,無敵王野,從亞洲來的。說實話,我這裡有好多紙條,都是一些希望跟他搭上關係的少婦和小丫頭。”酒保笑了笑。
“他是我大哥,我每天都跟他混在一起。”吉蓮炫耀道。
“肯定有很多妹子羨慕你,你叫什麼?”酒保問。
“我叫吉蓮,等我再長大幾歲,也會有很多妹子給我塞紙條的。”吉蓮笑道。
“好,我們拭目以待。”酒保笑著搖了搖頭。
德克斯特遲到了,他剛剛來到酒吧,就在吧檯看到了王野。
“走吧,王野。今晚我們能大賺一筆。”德克斯特拍了一下王野。
在保鏢的陪同下,他們下到地下,順著通道走到拳手休息室,吉蓮被留在外面,和保鏢們呆在一起。
房間裡,德克斯特點了支菸,在給王野做最後的思想教育。
“這場比賽的對手是哈爾,我跟你說過,現在外頭的暗莊已經放出風聲,我們的人都把錢押在哈爾身上。”德克斯特道。
“為什麼非得他贏?”王野問道。
“這場比賽有鐵屑區的大先生們關注,輸贏不止跟錢有關,還關係到派系的鬥爭。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別搞砸了王野,如果你在臺上亂來,不僅沒有錢,還會惹禍上身。”德克斯特告誡道。
兩人推門而出,在保鏢的護送下走進賽場的入口,前面的口子發出白色的亮光。
王野踩上沙泥地,來到了熟悉的賽場,哈爾從對面的通道走出來,在和王野對上之前,他已經連勝好多場了。
“乖乖聽話,亞洲猴子,你會拿到錢,所有人都會開心,只不過是肌肉和骨頭會受點苦而已。”哈爾道,語氣猶如父親對兒子的告誡。
王野頭一次近距離觀察哈爾的臉,他鼻子很大,有著典型的盎格魯撒克遜人樣貌。
與此同時,鑄鐵夫人翹著二郎腿,坐在最後排,旁邊還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光頭白人男性。
“這場比賽之後,你的兩座鋼廠就歸我們了。”白人男性小聲對鑄鐵夫人說。
“你知道,我不會善罷甘休。”鑄鐵夫人面露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