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與何夢秋上了岸之後,那個送他們的獄警一刻沒停的回了海中監獄。
“告訴監獄長,這個人要抓起來,否則定會出事。”沈飛望著遠走的遊艇,拍了拍何夢秋的香肩:“這個人被收買了。”
何夢秋沒有懷疑沈飛,後者既然如此說,定是讀了那個獄警的心,因此立時給海中監獄的典獄長打了個電話。
“現在可以將顧惜英的事說出來了吧?”何夢秋掛了電話問道。
沈飛搖了搖頭,掃視著碼頭上的人,這些人多數是漁民,也有前來收海鮮的商販,這是灘塗最常見的情景。
沈飛的目光最後鎖定在兩個揹著魚簍的人身上。
那兩人的穿著與普通漁民無異,但走動有些彆扭。
“漁民習慣了海灘生活,知道如何走路能讓自己走的輕鬆,但他們明顯不知道。”
何夢秋看著兩個從灘塗上走過來的人搖了搖頭,這是在嫌棄兩人的演計太差。
“他們演技差只是在吸引我們注意,事實上……”
沈飛的話還未說完,一個商販樣的人突然扭身,手裡已多了把槍,裝了消聲器的槍。
沈飛突然一腳踢出,一團泥巴被他挑起砸向那個商販。
商販本來要開槍,泥巴飛來,影響了視線,左手揮出,想將泥巴拔開,而此時一道身影撲了過來,正是沈飛。
沈飛的速度在這片灘塗上好似不受限制,快的離譜。
那人剛剛拍開泥巴,就覺著握槍的手劇痛傳來,下一刻,槍已落入沈飛手裡。
而他的人已撞向面前的‘漁民’,兩人被撞的頭暈眼花,緊接著就覺著腦袋被一隻手託著,然後不受控制的與另一個腦袋撞在一起,之後的事兩人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沈飛動手的時候,何夢秋也出手了,她的目標是那兩個揹著魚簍的人。
何夢秋能成為全省特警大比武的第一名,而且還是以女子的身份贏的男子組的第一名,身手自然不錯,而且以她這樣看似柔柔弱弱的樣子,肯定不是靠蠻力取勝。
何夢秋的身法,招式之妙幾乎無人能及,兩個漁夫打扮的人只看到眼前一花,一股香風飄來,兩人胸堂已各中一掌。
沒有疼痛,只覺著全身一麻,然後癱軟在地,人事不知。
突然出現的變故,使得其他的漁民和商販都愣了一下,然後都匆匆收拾東西離開,有些人甚至連東西都放在這裡不要了。
這些人看到了槍,對於一個禁槍的法制社會,這種人可是十分兇惡之人,不知道會不會胡亂開槍傷及無辜。
漁民和商販離開,卻唯獨有兩人依舊忙著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對老人,看樣子更像是一對老夫妻,彎腰駝背。
一對堅難求生的老人!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認為這對老夫妻老眼暈花,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事,但沈飛與何夢秋卻是謹慎的看著兩人。
老夫妻看似老邁,但拿著一筐的魚卻輕鬆的很,那一筐魚至少也有六十斤,即便是年輕人想拿起來,也需要雙手。
但老夫妻一手提一個,往他們的三輪車上放時,卻一點都不顯的沉重。
“身手不錯,難怪非要我們親自來!”
老頭突然站直了腰,老太太將最後一筐魚放在三輪車上,拍了拍雙手,也直起腰,看向何夢秋與沈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