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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九月!迫近的入口05

第13章 九月!迫近的入口05

05被嫌棄的樣本從騷動到混亂爆發,只需要一個令人驚恐的訊號。楮十弘走下講臺邊的樓梯時,第一隻飛鼠出現了。它低空闖進觀眾席,身後還跟著一小撥同伴。人群一下子被沖得散亂,而飛鼠數量越來越多——起初它們在地面成群奔走,扭成一股流動的灰色隊伍。接近人群後,不少飛鼠一躍而起,順著人們的衣服向上攀爬,在面板裸露的部位留下泛紅的牙印。楮十弘一把抓回剛剛交給助理的麥克風,向奔逃中的人高喊:“大家快躲開,小……小心感染!”“老大……”助理緊跟在楮十弘身後,“我們是不是過去維護現場……”楮十弘張開手臂,將身後的幾人往後臺推去:“你們留在這裡,打電話給警察和120。可能會有很多人過敏。對了,還有你!你也進去!”他指向石繪,而石繪的注意力全在別處。楮十弘腳步僵硬地走向她時,她還在踮腳張望:“那是什麼……老鼠嗎?”“是飛鼠!”楮十弘拽了把她的手臂,又松開,“跟……跟你解釋不清,你們管好自己。”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回到後臺去,然後口中念著“我去看看情況”,轉了身。他知道自己在逞強,但腳步還是不受理智的安排,別扭地向外走去。除了逞強,他也抱著一絲希望——找到幽靈般出現又消失的湯巖。飛鼠在這裡泛濫的理由,他應該比別人更清楚。外頭混亂的規模有了進一步發展,比楮十弘想象得難辦。人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清楚其中緣由。有人開始奔跑,有人立在原地,有人摔倒哭泣。那些人當中,張思議越走越快,逆著人流追上了湯巖。她伸手,夠到湯巖的肩膀。湯巖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向前走得更急了。張思議的手從他的肩膀滑落,整個人有一些踉蹌。但她很快又追上了。“喂!喂!”能夠對上話時,兩人已經距離楮十弘演講的會場有百米距離。“啊,是你啊。”湯巖回頭,轉身,故作驚訝,露出了令張思議困擾的微笑。“學長……我忘了怎麼稱呼你。”“湯巖。”湯巖迅速回答。張思議憑著讀音重複了一遍:“湯……”“岩石的巖…

05被嫌棄的樣本

從騷動到混亂爆發,只需要一個令人驚恐的訊號。

楮十弘走下講臺邊的樓梯時,第一隻飛鼠出現了。它低空闖進觀眾席,身後還跟著一小撥同伴。人群一下子被沖得散亂,而飛鼠數量越來越多——起初它們在地面成群奔走,扭成一股流動的灰色隊伍。接近人群後,不少飛鼠一躍而起,順著人們的衣服向上攀爬,在面板裸露的部位留下泛紅的牙印。

楮十弘一把抓回剛剛交給助理的麥克風,向奔逃中的人高喊:“大家快躲開,小……小心感染!”

“老大……”助理緊跟在楮十弘身後,“我們是不是過去維護現場……”

楮十弘張開手臂,將身後的幾人往後臺推去:“你們留在這裡,打電話給警察和120。可能會有很多人過敏。對了,還有你!你也進去!”

他指向石繪,而石繪的注意力全在別處。

楮十弘腳步僵硬地走向她時,她還在踮腳張望:“那是什麼……老鼠嗎?”

“是飛鼠!”楮十弘拽了把她的手臂,又松開,“跟……跟你解釋不清,你們管好自己。”

他又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回到後臺去,然後口中念著“我去看看情況”,轉了身。他知道自己在逞強,但腳步還是不受理智的安排,別扭地向外走去。除了逞強,他也抱著一絲希望——找到幽靈般出現又消失的湯巖。飛鼠在這裡泛濫的理由,他應該比別人更清楚。

外頭混亂的規模有了進一步發展,比楮十弘想象得難辦。

人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清楚其中緣由。有人開始奔跑,有人立在原地,有人摔倒哭泣。那些人當中,張思議越走越快,逆著人流追上了湯巖。

她伸手,夠到湯巖的肩膀。

湯巖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向前走得更急了。

張思議的手從他的肩膀滑落,整個人有一些踉蹌。但她很快又追上了。

“喂!喂!”

能夠對上話時,兩人已經距離楮十弘演講的會場有百米距離。

“啊,是你啊。”湯巖回頭,轉身,故作驚訝,露出了令張思議困擾的微笑。

“學長……我忘了怎麼稱呼你。”

“湯巖。”湯巖迅速回答。

張思議憑著讀音重複了一遍:“湯……”

“岩石的巖。”湯巖雙手插著口袋,左腳後移一步,彷彿有信心隨時可以輕松擺脫張思議。

“袋熊她,不辭而別了。昨天夜裡聽到有聲響,沒在意,今早發現她的房間被搬空了。也聯系不上她。”張思議吃力地陳述著,然後小心發問,“你以前說過袋熊不值得信任,我想問問……”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甚至沒有見過她。”

“怎麼可能……你不是她的男朋友嗎?”

“我不是。”湯巖幹脆地回應,右腳後退。

張思議視線下沉,無法出聲,卻並不打算讓湯巖就這樣走開。

在她猶豫之際,湯巖似乎有了點耐心:“你想知道袋熊是怎麼回事?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反正你今後都聯系不上她了,她和你也不會産生更多關系。”

“你為什麼知道?而且這麼肯定?”

湯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你多大了?”

“20。怎麼了,你……在嘲笑我嗎?”

在這場混亂中,所有人都一臉驚惶,唯獨湯巖時不時展露微笑。這微笑讓張思議氣息不暢。

湯巖意不在嘲笑她,只是對於一件事有把握:不管是否足夠年輕,往後的她會和所有言不由衷、隨波逐流的人一樣,一頭紮進這個社會,濺起微弱的水花之後,再也遊不出來。

此時,從人群的方向傳來了不尋常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