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波浪的廢話太多,副駕駛的豹哥轉身深深看了一眼大波浪,抬了抬下巴:“這是哪兒抓來的?”
“繁盛閣會所門口,昨晚剛好看見她喝的醉醺醺的,身邊又沒什麼人就抓了回來。”
“對,豹哥,你想啊,在那種地方,打扮成這樣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這樣的女人丟了,肯定也不會有人報警。”
豹哥皺了皺眉頭,沒說話轉回了身子。
許俏在石市這幾個月,也從店裡客人聊天中知道繁盛閣是什麼地方,說是洗浴休閒為一體的休閒場所,可是裡面養了一幫年輕漂亮的小姐。
而且這個年代,對這種會所管理並不嚴格。
身邊的大波浪聽到前面議論她,反而安靜了下來,手綁在身後卻不影響她慵懶的坐姿,好奇的看了會兒許俏:“你得了什麼病?”
許俏不確定這個妖豔誇張的姑娘到底是不是小姐,也不敢隨便跟她搭話,動了動身子,沒吱聲。
大波浪嘆口氣,自言自語起來:“我是粵省的啊,家裡為了生男孩,一口氣生了七個閨女,然後才有了個兒子,我們幾個姐妹基本就沒上過學,剛成年就被騙著出來打工,其實呢被騙來當了小姐。不願意不行啊,他們往死裡打的。你都不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傷疤。”
“那些客人太變態了,不過最近半年我生意也不好了……”
大波浪說著突然聲音降低,一副很傷感的語氣。
前排的幾個男人聽得清楚,會所裡的小姐突然不紅了,那可能是得了病。同時心裡嘀咕,這次真是巧了,撿了三個,兩個有病。
許俏扭頭看著大波浪乾淨的眼眸,眼白分明,健康的很。
做為一個曾經的婦科醫生,她能初步斷定,大波浪在說謊。
大波浪見許俏看她,又衝許俏拋了個媚眼:“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周招弟。”
許俏:“……”
大姐,我們現在被綁架了,要不要聊的這麼輕鬆愉快?
周招弟見許俏不理她,又往她這邊傾身,看角落裡的姑娘:“你叫什麼?我叫周招弟。”
緊縮在角落的姑娘有些懵,聲音發顫,帶著哭腔:“……吳雅玲。”
周招弟哦了一聲,非常自來熟的聊了起來:“雅玲啊?名字挺好聽。不像我叫招弟,聽名字就知道我家多想要個男孩了。”
吳雅玲紅著眼睛看了周招弟一眼,不敢再說話。
周招弟覺得沒意思,坐直身子,向前傾:“大哥,你們抓我們去哪兒啊?要是給別人當媳婦呢,給我賣個好人家啊。”
前面的男人轉過來瞪了周招弟一眼:“坐好!”
這個女人腦子不正常吧,哪有被抓綁架了還自己聊的開心。
車子越來越顛簸,路面估計坑窪不平。
周招弟也不說話了,靠在車邊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俏隱隱猜測,這應該是條山路,難道他們是要去山裡?
車子顛簸的又走了很久,路平坦起來,車速又快樂起來。
許俏摸不準了,這到底是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