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川聽著顧頌年激動的罵聲,握著手機的手收緊,指關節隱隱泛白。
如果可以,他也不願意身上流著顧頌年的血!
從小到大,顧頌年沒有盡過一天責任,就連來京城後,也是龔豔萍忙前忙後的張羅。當時年紀小,覺得龔豔萍可能是受了顧頌年的委託。
其實全是龔豔萍一手策劃,她心態扭曲,想讓這母子三人在京城,可以監視他們。也可以讓他們看看顧頌年跟她龔豔萍才是一家人。
在京城起初幾年的費用確實是龔豔萍支付的,初中畢業後,顧承川就開始打工,做家教,還去工地搬過磚。也是在工地救了被人欺負的周燕生。所以多了個生死兄弟。
而母親卿若似乎也對顧頌年死心,找了份保姆的工作,掙著微薄的薪水。
日子有些清貧,卻還算過得去。
這其中,顧頌年露面的次數少之又少。
現在顧頌年竟然大言不慚,說不曾虧欠他們兄妹!
顧承川等顧頌年咆哮完,淡淡開口:“這是我最後一次接你的電話,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我寧可做一個孤兒。”
顧頌年噎了一下,氣的瞪眼:“顧承川!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敢對你老子說這種話,你這是大逆不道!”說著急喘起來。
顧承川沒有半分情感的掛了電話,再抬眼望向窗外,陽光有些刺眼,讓人睜不開眼。
操場上,戰士們生龍活虎的負重奔跑著,吶喊聲漸漸入耳。
漸漸平復了他胸口那口悶氣。
手機又響了起來,顧承川以為是顧頌年又打電話過來,沒做多想直接按了拒接鍵。
許俏聽著手機裡傳來的忙音,想著可能顧承川在忙?
可是顧承川工作時,都會手機關機的啊。拿著手機等了一會兒,想著能等來個簡訊什麼。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也沒見手機有動靜,突然反應過來現在的手機還沒有來電顯示功能。顧承川肯定不知道是她打的電話啊。
越想越坐不住,索性早點出門,順便去看看顧承川。
周燕生坐在客廳拿著個遊戲機玩俄羅斯方塊,聽許俏要出門,直接擺擺手:“去吧,要不跟丟了魂一樣。”
笑笑一直坐在周燕生旁邊看著他玩遊戲,這會兒聽見許俏要出門也沒有反應,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遊戲機螢幕。等許俏出門,周燕生扭頭看著身邊安靜的小腦袋:“想玩不?”
見笑笑沒有反應,孩子氣的說了句:“不給你玩。”
笑笑依舊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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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午飯時間,麵館這會兒沒什麼人,李秀梅坐在門口曬著太陽擇菜。看見許俏路過眯了眯眼睛笑起來:“現在見你一趟不容易啊。我正說跟你商量個事情呢。”
許俏只能過去在她旁邊的小凳子前坐下:“什麼事?”
李秀梅把菜放進籃子裡,看了看左右:“我們五一開始準備在外面把燒烤攤支起來,天長了也熱了,吃大排檔的人多了呢。”
許俏哦了一下:“這挺好的啊。”
“我是想著咱們能不能合作呢,這夜市一擺,人們估計能喝到天亮。到時候正好接上吃早點啊。”
許俏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合作,只能安靜的看著李秀梅,聽她往下怎麼說。
“我和你楊哥就商量了下,咱們兩家一起做這個夜市,晚上的人不可能只吃燒烤,麵條吧。你們可以上一些冷盤,餃子鍋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