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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喻低著頭,神情專注地給她舀了一碗湯,半響,抬眸看向她,純黑的眸底閃著微光:“青鸞標誌性特色不就是這些軍事武器麼?”

對哦,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這個死青鸞,真是個大傻子,上趕著暴露,一聲比一聲大的爆炸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人事是他青鸞做的。

穆雲舒點頭:“嗯對。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by裡的人個個是大牛!但我只知道孤鷹和白鷺是邊頗為懊惱的趴在了桌子上:“唉,阿笙都能告訴我她是孤鷹,卻不跟我說還有一個計算機大神也是她的隊友。還有明霜姐,認識她也這麼久了,總在我面前跟阿笙眉目傳情,她還真忍得住!”

“眉目傳情可不是這麼用的,舒舒。”季時喻失笑,幫她捋順後腦勺的頭發。

“我知道。意思到了不就行了。”

“至少有一點她說得很對。”

穆雲舒頭擱在胳膊上,側著臉看他:“哪一點?”

他俯身離她近了幾分,聲音低緩繾綣:“你是對付我的必勝法寶,只要有你,我必潰不成軍。”

“你是吃了蜂蜜嗎,嘴怎麼這麼甜。”穆雲舒眉眼彎彎,食指一點點從他眉眼滑到鼻樑再到嘴唇,剛想收回時被他輕輕握住了,撫下她的手指從而握住整個手掌。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亦是事實。”他低下頭,與她額頭相抵,溫熱的觸感彼此傳遞,呼吸的熱氣灑在她的鼻尖,又燙又癢。

聲音沉沉,含著顫抖的祈求在她耳畔響起:“所以舒舒,不要站在我的對立面,我輸不起,我會害怕。”

穆雲舒的心卻是一沉,對立面嗎?她不能說by和幻夜不是敵人,畢竟她親眼見識過雙方在她面前表達對對方1的純恨。

更不清楚他此時此刻的話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她確實不真誠,對他隱瞞欺騙了太多太多。

做不到打趣說“我怎麼可能站在你的對立面,難道你還真的被明霜姐姐唬住了啊”,也做不到扮豬裝糊塗說“我哪有這個本事站在你的對立面,你有多厲害你知不知道”。這些何嘗不是又是一次哄騙?

穆雲舒張了張嘴,剛想回答,他的聲音又傳進她的耳朵:“即便是對立面也沒有關系,很多事情自己無法抉擇,我不想為難舒舒。所以,我只要舒舒的心一直在我這裡,好不好?”

似乎是害怕被拒絕的退而求其次,他整個身體都顫抖得很厲害,兩隻手臂不知何時已經牢牢抱緊了她。

他的這份強烈的沒有安全感來的太過突然又莫名其妙,穆雲舒只感覺嗓子有些發堵,等反應過來,她聽到她自己聲音已經代替大腦開了口。

她說:“好。”

季時喻放鬆了手中的力道,坐了回去,她這才看見他的眼中有淚光,他竟然哭了嗎。

“舒舒答應了可就不準反悔了。”

“這話你說了不止一次了,我也沒有反悔過啊,我什麼時候違背過承諾,我答應過的事從來就沒有真的違背過。”

季時喻卻搖頭:“不,舒舒失信過。”

“啊?什麼時候?”她怎麼不記得了。

季時喻眼神帶著幾分回味,慢慢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問,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來找我,還把我忘了。明明是你說的,要天天來找我玩的。”

“……”穆雲舒,她還真不記得這檔子事了。

不過說起小的時候,十歲以前發生的事也許應該大概可以不算是她本人吧。

“你不是知道的嗎,我生病了啊。”

“也是。”季時喻眸中的光黯淡了些,聲音染上落寞,“那個時候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可突然有一天你就不理我了,我給你發訊息時你已經把我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