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城公議會
瓦連金美美的喝上了一口加了伏特加的咖啡,兩臂伸展,舒服的陷入了公議會辦公室的沙發上。
隨即又是想到什麼,叫住正要出門的傻狍子手下說道:“聯絡並冰城的教會,讓他們把貝爾格離開之後,冰城發生的事,全部給我形成一份報告!要事無鉅細!”
殊途同歸,正如華夏的封建歷史上儒家和皇權繫結,不可缺少一樣,沙俄帝國也在歷史實施著精神方面的引導,而這引導和歐洲地區的封建國家一樣——利用教會。
東正教,是沙俄的國教,公元988年,基輔羅斯大公弗拉基米爾·斯維亞託斯拉維奇受洗入東正教(提一句,這人有著800多個妻妾,可能是擴充人口吧),這是羅斯人信奉東正教的開始。
信奉東正教也是當時的國情所在,抵禦愈漸強硬的蒙古是其一,而佔著拜占庭帝國大義,嚮往擴張,這也是基輔羅斯大公的目的。
摒除基輔羅斯帝國後來被上帝之鞭滅國不談,拜託蒙古人之後,在往後接下來千年的發展中,沙俄這個從基輔羅斯帝國延續下來的國家的確是做到了雙頭鷹雙顧,橫跨了歐亞大陸。
到了沙俄時期,東正教這個宗教機構就成了沙俄普通工具,馬克思曾經就評價過東正教:教會變成了國家的普通工具,變成了對內進行壓迫和對外進行掠奪的工具。
不僅是掠奪,他們同時還兼任著情報傳遞的任務,正如冰城的東正教堂,這資訊傳遞可是不少……
瓦連金可是清國關東大地上常客了,日俄戰爭時期,就活躍在戰場上,在蒙務機關成立之後,更是調往了清國所屬的唐努烏梁海地區實施分裂,這工作完成的不可謂不好,要不然,也不能在這次遠東司令部,西伯利亞總督決策的人事變動中,升任冰城蒙務機關的首腦人物。
同時,他還是一名教士團成員。用傳教來刺探情報,這是沙俄取得成功經驗之後的一項慣例。
在1818年的時候,沙俄政府訓令就傳到了在清廷的東正教會,規定“它今後的主要任務不是宗教活動,而是對中國的經濟和文化進行全面研究,並應及時向俄國外交部報告中國政治生活的重大事件”。
所以到了如今的1910年,這項制度已經在清廷的大地上施行了100年。百年啊,清廷的歷史、人文、環境、人際可是被這些傳教士們研究的透透的。好在沙俄把自己玩崩了,即使如此,在整個近代史上,沙俄這個鄰居,單單從領土上佔到的便宜,就堪比4個日本,更別提外蒙古了。
“好的,大人,我馬上通知教會,讓他們連夜整理。”手下馬上回複道。
“恩!”瓦連金隨口答應著,腦海裡卻是思索著未來冰城工作的展開……將身上的衣服脫掉,身上滿是縱橫交錯的刀傷和彈孔。
“對了,通知朱將軍,後天有要事商談。”
“是!”
手下在輕輕關門的時候應了一聲,敬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上司,關上門,他知道,來到冰城,自己上司就能好好的睡一覺了,怎麼說,這裡都是標明的帝國地盤。
另一頭,朱傳文也是回到了瓷房子,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一層還亮堂著的燈光。
朱開山正坐在壁爐旁等著自己大兒。
“爹,怎麼還不睡?”朱傳文看著一眼客廳中放著的坐鐘,上面顯示時間是晚上的12點37分,如今自然沒有那麼多熬夜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才是這個時代人的天性。
“傳文,錫良那邊給我傳信了,你這漢耀製造總局,清廷的商務部不打算入資,但是他信上也沒再提剃辮子的事兒。”
“那就好,爹你這邊的壓力挺大的吧,聽說濱江府的同知時不時就在咱保險隊的駐地,甚是齊齊城那邊黑龍江將軍都派人過來了?”
“這些人啊,哪裡是來跟你爹敘舊的,那是在不斷的檢查我們腦後的這條辮子!”朱開山說著將腦後的鞭子一甩,整個人都有些怒氣衝衝,但從軍事角度來看,這還真不是個好東西,冰城支隊在剃髮之後,這衛生狀況好了很多,更別說拼刺刀,白刃戰時戰鬥力的提升了。
有著這樣的好處,朱開山其實也動了這個念頭,不過現在,時機似乎並不成熟。
“也是,俄國人在報紙上大肆的宣揚,這事兒能不大嗎?恨不得直接說我現在是俄國人得了。”朱傳文苦笑一聲。
“不過好在沒什麼問題了,你這一招招引清廷入股還真是不錯,一下子就打消了清廷的顧慮。我就納悶了,清廷現在連100萬銀元都拿不出來了?”朱開山納悶兒的問道。
“官員們肯定是能拿出來的,但這這朝廷嘛……”朱傳文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