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繹極快的理解到武宇瀚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
“看來世子在斌戈有內應,才會說出如此有把握的話。”
他想,以武宇瀚的為人,他說的話,只會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
那就是說,斌戈與雲衡這場戰,實際上是打不起來的。
“恩,此事不得伸張,我在此說過之後,你們過後就得忘了,不能對任何人提起。”武宇瀚肯定了穆凌繹的話,但他不能讓這件事再繼續暴露了。
他想著,回頭看來眼是知道實情的羽冉,與他點頭示意,而後說:“羽冉,佑之國的巫醫那個抹滅記憶的手段,可有解法。”
羽冉還是如常一般的對武霆漠恭敬。
他不止是雲衡的臣子,更是世子的下屬。
他是武家人。
世子的要做的事,他不會阻止一分的。
就比如他將謀劃的其中一個秘密告訴了公主和穆凌繹。
他迎著武宇瀚的目光,恭敬的回答:“回世子,解法是有的,但得有一個必要的前提:解咒必須要下咒之人才能做到。”
他知道這個必要的前提,是多麼的難達成。
會對她出動巫醫之人,必定不會用尋常的巫醫,所以那巫醫一定是尹祿信任的手下。
尹祿的手下,他們要找到,比登峰還難。
在羽冉話落的之後,沉默席捲了每一個人。
穆凌繹恨自己到頭來為顏樂做的太有限,武宇瀚恨自己到現在還是不能真正的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而顏樂是在遲疑。
因為——佑之國,她想要去。
但她去,凌繹就會去。
大哥,哥哥,爹爹孃親,他們都會擔心。
自己的命,好似變得很重要。
牽動著很多人。
和以前不一樣。
在從基地逃走的那時,自己想,反正自己沒有任何的牽掛,就算逃跑被發現,也不會連累任何人;被處罰了,也不會任何人受累或傷心的。
但現在的情況是,自己的一點兒異常,隨之牽動的人也會很多很多。
在他們的心裡,自己是很重要的人。
自己——好似有了很多很多的牽掛。
但這樣的牽掛是溫暖的。
自己終於有人擔心著,愛護著,在意著。
顏樂緊蹙的眉心因為她的想法,慢慢的被紓解,她抬頭看著自家大哥,而後伸手牽住穆凌繹的手,緊緊的握住。
“大哥,凌繹,我不想恢復記憶了,所以不要為此做出什麼。”她不想凌繹還是大哥,他們之中的誰,會因為想要滿足自己,然後派人到佑之國,去尋找尹祿的那個巫醫。
她不需要他們這樣,不想他們做這件無意義的事情,然後害別人失去了性命。
穆凌繹與顏樂故作釋懷的笑眼相迎,看著她很是明媚,但很是牽強的笑,不做言語,只是笑笑,而後摸摸她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