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時依偎在了周樹的懷裡，呼吸非常有節奏，周樹靜靜地看著她，從未想過，真的還會有這麼一天。

人生永遠充滿著各種各樣的選擇，而人生的選擇，往往不像是學生時代的選擇題那樣，一個對的，其他都是錯的。或者是多選題，可以全都要。

大人往往沒得選，或者說有一個正確答案在那裡，但是，選項是灰暗的，選不了。

正如某知名相簿裡沒辦法去音樂會。

李時在周樹懷中安睡的時候，周樹便在反思自己的選擇。

他做的對嗎？

毫無疑問，他的選擇不是最優的選擇，不管是選哪一個，總是有人會受傷。

不過，在當時那種情況，他選擇柳依依，放棄了李時和洛璃，這應該算是對的吧，儘管最後他沒有堅守住底線，和李時發生了關係，也讓柳依依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但是，婚後，他們的夫妻生活也算是和諧。

不過，他時不時會回想起李時。

他也許會成為李時心中抹不去的人，也可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被遺忘，總之，他和李時都沒有了聯絡了。

而對他而言，李時是他永遠都不會再得到的人，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回想起來，仍然會覺得有些刺痛。

但一夜之間，他再醒來，看到的，便是另一個世界了。

李時已經成了他的女朋友。

這一次，李時果然是先來的了。

周樹的心情略微有些複雜，不過，他還是順從了內心的做法。

而且，他猜測，李時或許也擁有著另一段不該有的記憶。

比如，她本不該知道洛璃，但是，她說謊了。

而且，周樹將她拉上床，也是一種試探，結果都指向了李時擁有一段不該有的記憶，如他一樣。

大概，他們兩個人都是受到命運眷顧的人吧。

“周樹，別離開我。”

李時在睡夢中，不安地抓緊了周樹。

“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大概是睡著的人也能和人溝通，李時聽到周樹的話，又放鬆下來，大概是穿著衣服睡她稍微有些不舒服，動了幾下，又伸手到自己衣領裡，把自己的胸衣解開了，然後又抱著周樹睡了。

周樹的沉思都被李時的這波操作給打斷了，你這是什麼鬼！

確定不是又在誘惑我嗎？

但看著李時睡得這麼自然的樣子，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不過，吾好夢中脫衣？

雖然現在病房裡的燈都關了，周樹也看不真切，但憑藉儀器的光芒，周樹又彷彿能看到一點點，這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最讓人心神動盪。

周樹雖然當了一段時間的植物人，但生理並沒有任何問題。

他現在有點雞動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樹強忍著胡思亂想，也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而閉上眼睛之後，其他的感官瞬間敏銳了許多，周樹鼻尖縈繞著李時身上的體香，淡淡的，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總之讓人覺得很舒服。想要更靠近一些。

周樹抱著李時，沉浸在她的體香之中。

忽然間，一陣激昂的音樂聲響起。

周樹不知道這是什麼歌，但是很驚異於李時居然會喜歡聽這種歌。

這是李時的手機響了，李時聽到這聲音，也從睡夢中驚醒，下意識去摸索手機，然後迷迷糊糊地在周樹身上摸來摸去。

說來也巧，手機響鈴的地方正在周樹的腰部。

李時摸著摸著，就摸到一個大寶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