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惡八郎嗅到一股危險的味道,尤其當他看見來人懷裡抱著的太刀後,他頓時站了起來,緊張的如同遇到挑戰的惡狗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一字紋名刀……”走過來的年輕人根本就沒搭理惡八郎的問話,他走到兵太的面前,踢了踢他剛剛拋過來的肋差輕聲說道。
“你的心中充滿了憤恨,我現在給予你報仇的機會,抓起這把肋差,我向你保證你一定能夠殺死這隻惡犬……”
“八嘎!”在場所有浪人都看明白了,這小子是要來搗亂,是要來踢場子了。一群人抽出腰間太刀呈環狀包抄了上來,就連圍著千夏的幾名浪人都鬆手了,抽刀逼了上來。
奇怪的年輕人根本就不在乎逼上來的這些惡狗,他的眼裡只有面前的這個孩子,語氣依然平淡的說道“上蒼給每個人的機會少之又少,當你錯過一個的時候,也許就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你可以選擇退縮,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姐姐受到**,你不敢反抗最後只能成為一名卑微的奴隸度過一生……”
“這是你想要的嗎?如果不是,那就拿起面前的肋差,去戰鬥吧……”
兵太的身體依然在顫抖,他的額頭依然頂著石板,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時候他眼睛裡的光芒已經變了,他抓著野草的雙手也在古怪的變形。
“啊!”還沒等神秘的年輕人說完,兵太突然爆喝一聲抓起面前的肋差拔出來直奔惡八郎衝去。“我要殺了你,你這個魔鬼……”
惡八郎怎麼會在乎一個十四歲孩子的進攻,他當年可是在江戶城裡的劍道館修煉過的,一個賤民居然敢向他拔刀?
“八嘎……”惡八郎右手一閃腰間太刀出鞘,一記斜劈直奔兵太的胸前砍去“臭蟲一樣的賤民,膽敢對我揮刀……納尼?”惡八郎雙手狠狠斜劈了下來,可是他本以為必中的一刀居然砍空了。
他的雙手現在已經垂到了下方,按照常理這時候太刀刀尖應該指著大地,刀鋒上的鮮血應該滴滴答答的順著刀鋒流下來。可是他用殘存的一隻眼睛定睛一看,手中的太刀居然消失了。
“納尼?”周圍所有的浪人全都愣住了,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刀子是怎麼消失的,而這時候兵太手中的肋差已經直奔他的胸口刺去了。
“啊……”一聲慘叫,惡八郎胸口被劃開一尺長的傷口,幸虧他躲的快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算保住性命“保護我,這個男人有妖法……”直到這時候,人們才發現惡八郎的刀子居然跑到了那名年輕人的手上。
“不是妖法,是新陰流的無刀取……”終於有懂行的人了,這種由日本戰國第一武者之稱的上泉秀綱所創的刀法,向來是新陰流的不傳之秘,今天居然在那霸港出現了。
只見那名年輕人把自己的一字紋名刀插回腰間,如猛虎入羊群一般殺人浪人群之中,當時就好像一陣風颳入敵群,這些浪人手中的太刀被輕鬆的奪取,每搶一把年輕人就丟到半空中,牢牢的釘在房樑上,不一會的功夫賭館房頂上已經插滿了太刀。
周圍的日本百姓已經看的目眩神迷了,上泉秀綱和新陰流的故事,在日本完全就是膾炙人口。所有的人從童年時期就聽過這些故事,今天居然看見真實的了,一個個眼睛瞪的比牛眼還要大。
“兵太,你還在等什麼,你的手又變軟弱了嗎?”年輕人的一聲大吼,瘦小的兵太又一次醒過悶來,他怪叫著超刀子直奔惡八郎衝去。
“八嘎……”惡八郎畢竟戰鬥經驗豐富,雖然手裡沒有刀子了,那也不是瘦小枯乾的兵太能戰勝的,他飛起一腳把兵太踢到了一邊去。可是沒想到這時候的兵太已經瘋了,他再一次怪叫著衝了上去。
兵太就這樣一次次的被擊飛,又一次次的衝了上去,人們眼中的爛賭鬼兵太居然頑強的象一名將軍。
戰鬥很快就一邊倒了,小瘋子兵太纏住了惡八郎,那名年輕人現在已經讓剩下的浪人喪膽了,這時候誰都不敢靠近他。
惡八郎右眼散發著恐懼加仇恨的目光,他心一橫一個側滾翻衝到房間的角落裡,雙手一閃從榻榻米下面掏出兩把西洋燧發槍來。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誰再敢靠近我就讓他知道知道火槍的厲害……”隨著惡八郎一聲令下,那些被繳械的浪人散開一個大圈子,其中十幾名骨幹成員,紛紛從屋子隱蔽角落掏出長長的火槍,一個都對準了新陰流的這名年輕人。
“火槍啊!真是武者的恥辱,打不過就要用火槍嗎?武士道就是讓你們這群人給毀掉的……”年輕人顯然知道火槍的厲害,他護住兵太目光冷冷的盯著惡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