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經歷幾番沉浮,會變得越發強大,對他們來說,在他們看來,所經歷的沉浮不是磨難,而是人生寶貴的財富,這種財富的價值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會終生享用。
在我們的社會上,在我們的圈子裡,不乏這樣的佼佼者,他們無疑是我們這個社會這個圈子裡的精英,而那些沉下去一蹶不振的人,則只能為這些精英服務,則只能處在底層,帶著羨慕妒忌恨的目光仰視精英……”
喬梁不由覺得吳惠文這話很有道理,點點頭:“吳姐,其實我覺得你就是精英,是我們這圈子裡的精英,是女性中的精英。”
“我?”吳惠文淡淡笑了下,“其實我和真正的精英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這說明你的心態很積極向上,說明了你的一種奮鬥和執著精神。”喬梁道。
“你在表揚我嗎?”吳惠文似笑非笑道。
“我在仰視你。”喬梁道。
“你不需要仰視我,既然我們私下以姐弟相稱,我希望你能平視我。”吳惠文真誠道。
喬梁不由點點頭,又覺得吳惠文很瞧得起自己,還覺得自己有些高攀。
喬梁接著道:“吳姐,雖然你說我不需要仰視你,雖然我也答應,但心不由己,我還是……”
吳惠文微微一笑:“等你內心強大到一定程度,有了相當的底氣和自信,做到一定的位置,站到一定的高度,你就不會這樣了。”
“或許那需要很久。”喬梁道。
“凡事都要有個過程,成長成熟同樣也是。”吳惠文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你經歷的每一件事,都在鍛鍊著你的思維和心智,促進著你的成長成熟。”
“比如……”
“比如最近你正在經歷的。”
“吳姐說的是……”
“你懂的。”吳惠文意味深長道。
喬梁眨眨眼,似乎明白了吳惠文的意思,她指的應該是關新民江州調研後發生的事情。
吳惠文接著道:“昨晚我和老安在江邊散步的時候交談了一些東西,回來後又思考了良久,我分明感覺到,江州目前的態勢很微妙,老安目前看似淡定,但他的內心應該並不平靜,他似乎也在思考一些東西。”
喬梁點點頭,說這些都是關新民離開江州之後發生的。
吳惠文道:“小喬,你有沒有預感到什麼?”
“我……”喬梁雖然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但因為視野和思維的侷限性,腦子裡一直很迷糊,此時面對吳惠文的問話,他有些迷茫,搖搖頭,接著道,“吳姐,你預感到了什麼?”
吳惠文沉默片刻:“我似乎感覺,有一股暗流正在湧動。”
“暗流?”喬梁的心一緊,不由站住,怔怔看著吳惠文。
吳惠文平靜點點頭。
“暗流在哪裡?”喬梁懵懵道。
“可能在上,也可能在下。”吳惠文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即使在上,也可能波及到下,即使在下,也可能是因為上。”
喬梁琢磨著吳惠文這話的意味。
此時,喬梁的意識依然很模糊,但雖然模糊,卻因為吳惠文的話,突然在內心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吳姐,對這股暗流,你感覺地明確嗎?”喬梁喃喃道。
吳惠文搖搖頭:“到目前,我只是一種隱隱的感覺,只是從目前一些微妙的態勢和跡象做出的分析,至於這暗流是不是真的存在,會不會真的湧出,何時湧出,又會帶來什麼,我現在無法做出明晰的判斷,不光我,從我昨晚和老安談話的情況看,他似乎也是。”
“那或許不會有的,只是一種揣測。”喬梁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