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黃原後,蘇華新又來到辦公室拿東西,是明天早上去京城需要帶的。
蘇華新的辦公室剛亮起燈,這個時候正要回去的楚恆恰巧注意到,疑惑地走到蘇華新辦公室門口探頭看了一眼,見果真是蘇華新,楚恆眼裡閃過一絲異色,蘇華新這就從江州回來了?
眼珠子轉了轉,楚恆走進了蘇華新辦公室。
蘇華新看到有人進來,眉頭微皺,抬頭見是楚恆,蘇華新皺著眉頭,“楚恆?你這麼晚還沒回去?”
楚恆笑道,“蘇領導,您這就從江州回來了啊?”
蘇華新淡淡道,“有點事提前回來了,你有事嗎?”
蘇華新對楚恆的印象還是挺深的,畢竟當初楚恆要跟徐洪剛競爭江州市長一職時,關新民曾經力挺過楚恆,他也是從那時候起開始留意起了楚恆。
楚恆目光閃動,似乎在想著該怎麼跟蘇華新開啟話題,這時候,蘇華新有點不耐煩道,“楚恆,現在很晚了,沒事你就早點回去休息。”
見蘇華新攆自己離開,楚恆索性開門見山道,“蘇領導,您認識單希熙這個人不?”
聽到楚恆這話,蘇華新豁然抬頭,“你問這個做什麼?”
楚恆笑呵呵道,“蘇領導應該知道我想問什麼才對嘛,您和那個單希熙,好像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男女關係,蘇領導,我沒說錯吧?”
蘇華新目光一凝,“楚恆,你到底想說什麼?”
楚恆笑道,“蘇領導,其實我也沒想說啥,就是想著徐洪剛馬上就要出事了,蘇領導您日後能多支援下我,我對蘇領導您和單希熙的事就當不知情,蘇領導您看如何?”
蘇華新神色一滯,死死地盯著楚恆,怒道,“楚恆,你敢威脅我?你那岳父都不敢跟我這麼說話,你竟敢要挾我?”
楚恆淡淡笑笑,他老丈人不敢跟蘇華新這麼說話那是因為手頭沒有蘇華新的把柄,但他有。只要有把柄可以拿捏蘇華新,他有什麼好怕的?這一路走來,他楚恆要不是膽子足夠大,也爬不到今天這個位置。
蘇華新暴怒之餘,神色陰鷙地盯著楚恆,“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單希熙的關係?”
蘇華新此刻顯然在一定程度上被楚恆所誤導,事實上,楚恆雖然從江州市府辦副主任莫中明口中知道蘇華新和單希熙有染,但他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而蘇華新眼下這麼回答,等於是自己坐實了和單希熙的關係。
蘇華新也決計想不到楚恆的膽子會這麼大,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就敢來威脅他,說楚恆是膽大包天亦不為過。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楚恆混到今天的位置,有個人能力,有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算計,也有其性格中敢賭的一面。
老話說十賭九輸,但楚恆這些年每每在重大關頭豁出去搏一把時,卻都讓他嚐到了甜頭,這也讓楚恆骨子裡充滿了冒險的基因。
楚恆今晚敢直接威脅蘇華新,一來是因為他篤定蘇華新不敢翻臉,二則是當前楚恆需要儘可能減少變數,他雖然篤定徐洪剛過不了這一關,但也擔心蘇華新會拼盡全力力保徐洪剛,這是楚恆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楚恆希望蘇華新能不要再插手徐洪剛的案子。
這會面對蘇華新的質問,楚恆笑呵呵道,“蘇領導,您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您只需知道我不會對您不利就是了。”
蘇華新嘲諷地笑道,“你這都威脅到我頭上來了,還說不會對我不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楚恆平靜道,“蘇領導,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您說是不是?更何況咱們本來也沒啥矛盾衝突嘛。”
“矛盾衝突?”蘇華新看著楚恆譏笑道,“那是因為你不配,你以為你有資格當我的對手?”
楚恆聳了聳肩,“蘇領導您說啥就啥,只要您高興就好。”
楚恆說這話時,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看著蘇華新的眼神帶著莫名的神色,總有一天,他會有資格和蘇華新平起平坐,今天對方用這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和他說話,他日會加倍奉還。
蘇華新這會也冷靜少許,盯著楚恆道,“你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