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過身向廁所門口走去。
旺哥一把拉住我,苦笑起來:“楠哥,別走啊!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我站住了,沒有說話,靜等旺哥自己扇自己耳光。
我之所以非要讓旺哥打自己,是因為旺哥是個人渣中的戰鬥機。
旺哥曾經欺負過我,那還是我上初一的時候,他仗著人多狠狠地扇了我三個耳光。
還有另外一件事我也看不過去。
旺哥沒事幹的時候就帶著一幫學生欺負他們班的呆瓜,扇呆瓜耳光,揪呆瓜耳朵,對呆瓜拳打腳踢,幾乎是想到什麼花樣就用在呆瓜身上。
不過旺哥最喜歡乾的就是用筆尖扎呆瓜的臉。
呆瓜的臉上被旺哥扎的都是窟窿,又因為筆尖有油墨,呆瓜的臉上留下了一個個小黑點,就像是雀斑一樣。
呆瓜他爸是一個窩囊廢,不但不敢去找旺哥,還一個勁地打呆瓜,說呆瓜如果不招惹旺哥,旺哥怎麼可能欺負他。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的腦子裡面都是屎,不是每一個欺負你的人都是因為你招惹了他,他才會欺負你。
學校門口那些混混經常隨便攔住學生借錢,難道也是因為你招惹了他們?
一些搶劫犯半夜三更攔路搶劫,難道也是因為你招惹了他們。
呆瓜他爸就是這種弱智,總認為別人欺負呆瓜,是因為呆瓜惹到了別人。
至於呆瓜他媽?
呵呵,因為怕吃苦,在呆瓜三個月的時候就跟著一個開三輪車的跑了。
對於旺哥這種垃圾,不教訓教訓他,實在是天理不容。
旺哥看了一眼四周的學生,有些為難地舉起手“啪啪”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就在旺哥準備扇第三個的時候,我搖了搖頭:“聲音太小,估計連蚊子都打不死!還是我幫你吧!”
我掄起胳膊狠狠地扇了旺哥三個耳光。
“啪啪啪”的聲音清脆而響亮。
旺哥羞憤無比地捂住了臉。
我轉過頭,一邊向廁所外面走去一邊冷冷地說:“旺哥,初一的時候,你當著三十多個學生的面扇了我三個耳光,今天我還回去!”
回到教室,正好拉響了上課鈴。
這一節課是班主任老師賀樹海的課。
賀樹海站在講臺上,斜著眼睛輕蔑地看著我,就像我是人類世界中最稀奇的物種一樣。
“張楠,你坐到最後面去!”賀樹海指了指班級最後面靠門的座位說。
我就知道經過上次的事情後,賀樹海肯定要報復我,特別是馬嬌轉學後。
不過我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賀樹海堂堂一個男人,居然比女人還惡毒。
我什麼也沒有說,收拾起書本坐到了最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