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放人。”
李矚這才從潘華的手上脫身,“大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不愧是看眼色吃飯的人,這反應不可謂不快。
“無妨,進來吧!別凍出病了。”
洪奎上前幫著潘華掃雪,嘴裡卻埋怨著李矚,“你來我這幹嘛,盡添亂。”
“洪哥,我這不是來孝敬你的嗎?你瞅這是什麼?”李矚直接從門外拎了一條死狗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凍死的。
四肢僵硬,跟冰雕似得。
洪奎看見這隻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秦家的狗你也敢動,你不想活了。”
泰安秦家惡名昭著,其家族子弟無惡不作橫行霸道,那可是連官府都不敢管的,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了。
李矚連忙擺手,“洪哥,我哪有那個膽子啊!這是我撿的。”
什麼是遊俠兒?那就是任性妄為的人,更甚者就是無法無天了。
很快這隻被凍死的狗就成了鍋中肉,眼下大雪封地,有口肉吃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不愧是大家大戶的狗,是真肥啊!吃起來都有點膩得慌。
潘家兄弟在牢房裡待了一晚上正餓著呢?而洪奎李矚二人平時可吃不著這些好東西。
就這麼大的一條黑狗,被四個人一下子消滅了。
一個個吃得都直哼哼,“二弟,你餓死鬼投胎啊!怎麼沒把你撐死呢?”
“大哥,我這不是怕浪費嗎?”
大冬天的,這狗肉還能壞?找理由都不知道找個好的。
雪愈下愈大,這真的是天災了,潘閭四人也就被困在了這房間裡。
次日清晨,這外面才將將平靜下來,門是徹底打不開了,就以潘華的力氣也只能勉強推開那麼一點。
那雪堆都把門口堵上了,四人費了半天勁才清理出來。
潘閭順著雪堆就爬上了房頂,雖說算不上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但還是能看得遠的。
各家自掃門前雪,哀嚎哭泣麻木這個冬天對他們來說不好過了。
很多房屋都被壓塌了,也就意味著在這場潔白的天災中死了很多人。
潘閭是幸運的,至少他還活著。
三天後,泰安的百姓才可以出來走動。
潘閭想著潘鳳怎麼也快到了吧!可沒把潘鳳等來,卻把秦家的人等來了。
&neng),縣裡的紈絝子弟。
他手上還有一條狗,顯然是聞著味找來,狗皮還在樑上晾著呢?那有嘴都說不清。
“你們竟敢殺了我的狗?”
“秦公子,這都是誤會。”
秦家子弟囂張跋扈慣了,直接上手就打,也不聽洪奎的解釋。
潘閭也不能在一旁幹看著,這幾天也不是白相處的。
“住手,不就是一條狗嗎?我賠給你就是了,用得著打人嗎?”
“哼,給我打。”
說著秦尨帶來的下人,就衝了進來。
這秦尨也是真有出息,出來找條狗帶了這麼多人。
潘閭隨便摸了一把匕首防身,動手動腳的事他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