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說的,好像很期待跟他那啥的人是她這個弱者一樣!
“楚霽夜。”城長卿的聲音忽然認真起來,楚霽夜不由得愣了一下。
“嗯?”楚霽夜淡淡地嗯了一下。
“你一定要永遠這麼樂觀開朗地活下去。不要為任何人任何事煩惱憂心,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行。”
“你什麼意思?”楚霽夜心底忽地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城長卿認真了一下,然後又開始說起了賤話,“沒什麼,就是怕你老的太快,以後看著你那滿是皺紋的臉會讓我活在噩夢裡。”
“愛看不看,不看拉倒。”楚霽夜氣背,沒好氣地說。
“呵呵呵。”城長卿輕聲笑了幾下後,就閉了嘴,緩緩合上眼睛。
待身後的人呼吸平穩後,楚霽夜才大起膽子拉開城長卿擱在自己腰上的手,才剛剛拉起來一點,男人無力的手忽然用力,將她扳過身,正對著他。
楚霽夜趕緊閉上眼埋下頭,等著城長卿的動作,然而等了許久城長卿只是緊緊抱著她繼續睡,什麼動作都沒有。
楚霽夜試著動了下身子,確認自己不可能從城長卿的懷中出來後才嘆了口氣,不再掙扎,跟在墳陵中一樣,她不自覺將腦袋靠在他心口,聽著他的心跳慢慢入睡…
翌日,楚霽夜醒來時身邊之人早已不見,她坐起來便看到枕邊隔著一套月牙白的男裝。
算他有些良心,知道賠她一件衣服。
楚霽夜拿過衣服,快速穿上,整理好自己後才出了屋子。
剛出房間,楚霽夜就看見院子裡戴著黑紗斗篷的紅衣男子在漫天桃花之下舞動著長劍。
唰!唰!唰!
長劍飛動之際,清晨的陽光打在劍上,反射出耀眼的光,楚霽夜抬起袖子眯著杏眸站在門口看著城長卿的身法。
半柱香後,城長卿收劍而立,站在桃樹下目光停留在楚霽夜身上。
楚霽夜放下袖子,朝著城長卿緩緩走來,她看著城長卿沾花的肩膀,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
走到他身前後,楚霽夜抬手將城長卿肩上的花拂開,城長卿看著楚霽夜的動作,輕笑一聲,“真不懂的浪漫。”
“我這是讓它們落花歸根。”楚霽夜蹲下身子,雙手擱在膝蓋上,低頭看著地上的桃花,落花也很美啊!
城長卿亦蹲下身子,“小道士,還真的是多愁善感啊。”
“這不是多愁善感,只是覺得落花有情,那作為有意識的人跟鬼是不是也應該會有渴望歸根的感覺?”楚霽夜抬頭看著城長卿。
城長卿撿起一片花瓣,目光看著那花瓣,良久才說,“你想回家?”
楚霽夜搖搖頭,她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哪裡會有什麼家?
有家的是眼前這個鬼,城長卿的所有族人都被殺了,他一個人待在人世間會不會很寂寞?
“我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哪裡還有家?如果說有,那也只能是玉臺茅山觀了…”楚霽夜喟嘆一聲。
聞言,城長卿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難道寂滅之體的特殊性在剛誕生時就有體現了嗎?
“九哥,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楚霽夜小心翼翼地透過黑紗看著城長卿,生怕他露出不愉快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