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霽夜白了赤雲一眼,“你知道?”
赤雲鬆開手臂,輕佻地勾了下楚霽夜的下巴,“我知道。哼?”
說完,赤雲便點地掠向天際。
隨之,一柄泛著白光的劍尾隨著赤雲而去。楚霽夜笑了一聲,靠著城長卿,挽著他的手臂,“九哥,吃醋了?”
城長卿緊緊抱住楚霽夜的腰,空著的手捏住楚霽夜的鼻子,低聲威脅,“不許朝三暮四。”
楚霽夜吐了吐舌頭,“我哪敢啊,有你一個都難得應付,再多一個豈不是腰都要斷了?”
“你可真流氓。”城長卿輕笑一聲,抱著楚霽夜飛到船上。
兩人站穩後,楚霽夜才道,“我就在你面前流氓,誰讓我男朋友長得這麼魅惑人心?”
“五十天後,你最好有力氣來跟我說這句話。嗯?”城長卿曖昧地看了她一眼。
楚霽夜艱難地嚥了口口水,五十天後,就是八十一天整。九哥這話好像是在告訴她,待他變成人頭一個就拿她當慶祝品。
“呵呵,誰怕誰?到時候還不知道誰先求饒呢!”楚霽夜硬著頭皮迎上去。
城長卿掃了一眼楚霽夜胸口,忽地將她收到懷裡,伏在耳邊,“以後我多多照顧這裡,幫助你發育好不好?”
楚霽夜紅了臉,這男人能不能每次都頂著一張禁慾系的臉說出比流氓還流氓話?
“九哥,物極必反,想必你聽過吧?”楚霽夜推了推城長卿。
城長卿淡笑不語,顧及到楚霽夜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快要炸毛了,便收起了逗弄的心思。
楚霽夜也不多話,就環著城長卿的腰身,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
噩夢中的那個男人真的是她前世嗎?
楚霽夜腦中刻畫出那個黑袍男子的大致輪廓,心底不覺生出不祥的預感。自從她與弒神劍達成靈契後,隔三差五的就會夢到各種奇怪的夢。
溫馨的畫面少,大部分都是極其血腥黑暗的畫面。
每天晚上入睡前,只要想到會做夢,她就不敢睡下。可眼皮子總有頂不住的時候,只要視線一黑,就跟可能做噩夢。
眸子一暗,楚霽夜抿了唇,往城長卿身上再靠了靠,小身子使勁往寬闊的胸膛鑽。城長卿低頭看著楚霽夜微微蹙起的秀眉,雙手不自覺拂上她的後背,同時運起魂力煨熱懷中的人兒。
她的夢他可以感覺到,由於同心結的緣故,他的意識可以與楚霽夜共通。但只是單方面的,他可以捉住楚霽夜的意識,楚霽夜對此並不知曉。
雖然不知道楚霽夜做了什麼噩夢,但他可以感覺到楚霽夜內心的彷徨恐懼,他只能盡力擁她入懷,給予她畢生溫暖。
弒神劍已出,一切都無法重返,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守護好她。
就算有一天兩人走到山窮水盡,他也會陪著她一起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