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想著河東的戰事,而諸葛亮卻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長安城內的孫家子弟。
這個時候正是一個機會啊!諸葛亮覺得潘閭也是這麼想的,諸葛亮真是有點高看潘閭了,潘閭早就把孫家的子弟忘了。
“河東,這個地方的確很適合成為新的戰場。”
郭嘉這才看向了諸葛亮,郭嘉真是越來越看不懂諸葛亮了,河東作為戰場,只能說適合,怎麼可能說是很適合呢?
別人有可能是用詞不當,但諸葛亮總不至於吧!諸葛亮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至少在郭嘉看來是這樣的。
郭嘉並沒有多說話,河東的確還可以,既然潘閭想主動一點,那麼主動一點也無妨。
隨即潘閭命令徐晃駐紮在河東郡,曹操也跟著發生了改變,分兵攻打河東郡,這都沒什麼,在潘閭的意料之內。
可司馬懿卻在這支軍中,讓潘閭警醒了起來,司馬家可是一根攪屎棍,哪裡有他們家族的人,哪裡就會出現亂子。
潘閭為此對河東的戰事多關注了一下,目前看來還好,徐晃的駐守非常的具有章法,沒有給大魏的兵卒可乘之機。
重新開闢戰場,就是分兵作戰,所要花的心思就更多了,潘閭出現了很多焦慮。
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連白頭髮都長出來了,潘閭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變老,雖然他的年紀的確不小了。
但怎麼說也是正當壯年啊!吃得好穿得好,怎麼會長白頭髮呢?
樊阿過來看過了,“王上,你要保護身體啊!”
這話可把潘閭嚇了一跳,“難道我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大毛病。”
“王上,有血虛之症。”
這事潘閭必須要問清楚,“什麼是血虛之症?”
“王上的休息不好,以至於氣血兩虛,更甚者會記憶力注意力高度下降的。”
“你給我開點藥,調理調理吧!”
“草藥只有輔助的作用,最重要的還是王上自己,很多不該想的事,王上就別想了。”
有時候不是潘閭願意去想,而是不想不行啊!全軍上下幾十萬人,全都指著他的,但凡潘閭有什麼疏忽,就是幾百人幾千人的死傷。
這些人在軍中看著不起眼,但他們之中的每一個,都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
他們要是死了,他們的家也就倒了,潘閭很清楚,此時的南方會是怎樣一番景象,畢竟每座城中,都有白綾飛舞。
作為君主,潘閭不想看到這樣的景象,就算無法避免,也要儘量避免。
很多人都會說,打仗哪有不死人,這句話以前潘閭很認同,但自從坐上這個位置之後,誰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潘閭就會下令處死他,說什麼風涼話呢?
“你先去熬藥吧!”
“味。”
潘閭是君主,所以不能下猛藥,樊阿就熬了幾副相對溫和的藥,這樣有好有壞吧!好的是這種藥不會對身體有太大的危害。
壞的要多喝幾次,只是這個藥太苦了,苦得潘閭都倒胃口,都說良藥苦口利於病,但不能太苦啊!
“你這裡放黃蓮了。”
“王上,也懂藥理嗎?黃蓮有瀉火解毒之功效,王上休息不好,肝火非常的旺盛,吃黃蓮是非常有用的。”
都說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潘閭不是啞巴,但這個苦他也說不出啊!身為君主怕苦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會被人笑話的。
甚至還會被有心人大做文章,潘閭可不想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一天三頓,頓頓不拉,潘閭都快成藥罐子了,郭嘉一進來就走了出去,“王上,你好歹也放放味呀!”
“有什麼事快說,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你鬥嘴。”
喝藥喝得,潘閭都心情不好了。
郭嘉拜禮,“王上,河東出事了。”
“怎麼可能?我不是讓你時刻關注河東的動向嗎?就是為了防患於未然,怎麼出了事你才跟我說呀!”
這事的確跟郭嘉有關係,郭嘉並沒有要逃避責任的意思,“防不勝防啊!這次的確被司馬家鑽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