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回到縣衙,就看見王氏跪在院落裡。
面前還擺著一座香案,好像是在祈福。
其中還有幾張太平道的符紙,這不是胡來嗎?
“母親,你是嫌我死得還不夠快嗎?”
“烏鴉嘴,說什麼死不死的,對了你怎麼回來了。”
“大晚上的,我不回來去哪啊!”
王氏很早就嫁給了潘鳳,那時潘鳳還不是什麼武官,每天練武學習兵法,王氏就在一旁陪著伺候著。
所以王氏還知道一點,戰場之道的。
“身為將領,就要與兵卒同甘共苦,這樣才可以穩定軍心,閭兒你不能懈怠啊!”
此時的潘閭對王氏刮目相看,這真不像是一個婦道人家能說出的話。
“母親,你說的是沒錯,但我是文官啊!守城自有底下的將領來做,我不用操這個心的。”
典韋伍天錫等人都在城頭,潘閭就是在那也沒什麼用。
還不如回來好好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王氏這才意識到潘閭和潘鳳的不同,“還是文官好啊!對了你二弟呢?”
“我讓他回來了,可他就是不回來,所以還在城頭上。”
“你怎麼做人大哥的。”
潘閭也不想讓王氏擔心,“我這就讓人把他給弄回來。”
王氏想了想,“還是算了,你二弟與你不同,他跟你父親一樣,註定是一員武官,這種場面他以後還要經歷,現在適應適應也好。”
“母親,你實在是太識大體了。”潘閭可不是嘴甜,而是由心而發。
在梁雪等一眾女子的身上,潘閭就沒有這樣的體會。
梁雪是小家碧玉懂事聽話,但缺少了一份大氣,董小宛出身青樓,身上自帶一股狐媚之氣,卻少了一份雍容,而韓曦聰明睿智,可帶人卻太過冷淡了,給人一種疏離之感。
她們跟王氏一比,就顯得太稚嫩了。
王氏點了潘閭一下腦門,“還不滾回去睡覺。”
“那母親也早點休息。”
潘閭習慣性的進入了梁雪的閨房,可進去一看三個女子都在,韓曦手上還拿著弩弓。
弩箭正對著潘閭的胸口,不由的讓人汗毛豎起。
“還不把弩弓放下,這也是能拿來玩的。”
“誰讓你不敲門的?”說著韓曦才把弩弓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