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個賤人有喜了。”
趙鐵跪在地上,“小的不敢欺瞞。”
馮欣把自己最心愛的簪子扔在地上,他就是樊彪的壓寨夫人,也是這山寨之中最不能惹的人。
“寨主知道嗎?”
“寨主剛剛下山了。”
馮欣把整個妝奩都掀翻了,胭脂水粉灑落一地,“樊虎,你真是對的起我。”
馮欣連忙出去,找到她那些本家兄弟,在這山寨之中,姓馮的不在少數,而且各個都是小頭目。
當初樊彪之所以能坐到這寨主之位,多虧了這些人。
所以樊彪才會一直看馮欣的臉色,要不然早就把她休了。
“小姑姑,你就忍一忍吧!”
這馮欣年歲也不大,但輩分很高,同齡的馮家人都是他的子侄,這就是她的依仗。
“怎麼你們就眼看著我受委屈嗎?”
馮敖還不知道馮欣的脾氣嗎?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所以對樊彪養外宅之事,他是理解的。
“小姑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肚子不爭氣,也不能怪姑丈,樊家怎麼也得要個種吧!”
馮敖是同輩之中的領頭人,所有的馮家人都聽他的,說話辦事還是很公道的,就是有點太直了。
這讓馮欣怎麼受得了,坐在地上就嗷嗷大哭,“哥哥在世的時候,你敢這麼跟我說話嗎?”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樊家要種我不能生嗎?外面的野孩子算怎麼回事?”
“等孩子長大了,還不騎在我身上拉屎拉尿啊!”
別看馮欣是胡攪蠻纏,但有一句話卻恰巧說到馮敖心坎裡了。
樊彪一直以來對馮家人都是有防備的,這一點所有的馮家人都知道,如果馮欣日後無所出,也就是說這個孩子就是日後的寨主。
那麼就跟馮家沒關係了,這可不是小事。
自家人照顧自家人,不是自家人總會有一些疏遠的。
再加上樊彪的態度,現在必須作長遠打算了,“小姑姑你別哭啊!小侄到是有一個辦法?”
“快說。”女人果然是水做的,這眼淚說流就流說停就停。
“等這孩子生出來之後,你來養你以後就是他的母親,以我們馮家人在這寨子裡的地位,寨主是不會拒絕的。”
馮欣還是有那麼一點小聰明的,“可孩子總會長大的,他要是聽到了什麼,我不就白養了嗎?”
“養母也是母親啊!只要生母沒了都一樣。”
馮欣先是笑了一下,後來又想了想,“還是不行,一想到那個賤人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十個月,我就忍不了。”
“這個好辦我去說,絕對不會讓那個賤人礙了姑姑的眼。”
馮敖連夜就帶人下山了,如果等到樊彪把人接過來,那說什麼都晚了。
可他剛一進村子,就覺得不對勁,在這寒風之中竟然夾雜中血腥氣,一般人是絕對聞不出來的,但他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人卻非常敏感。
“大家小心一點,好像出事了。”
“馮哥,你多想了吧!興許是寨主看誰不順眼動的手,這裡可是我們的地頭。”
馮敖可不這麼想,這個村子裡的人,跟山寨牽扯很大,就算樊彪再生氣,也會忍一忍的。
這幾年馮敖就沒見過樊彪動過村裡的人,“瘦猴,就你話多是吧!”
“行行,我不說了。”
瘦猴是嘴上不說了,但真沒把馮敖的話放到心裡去,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劉芸的住處他也熟,想都沒想就推門而入。
這麼短的時間,潘閭等人根本就沒法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