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子莫若父,皇甫嵩又怎麼會不知道皇甫定的想法呢?
要是別人可以,皇甫嵩也不想讓皇甫定做這件事,他現在麾下也缺將領,皇甫嵩是對別人不放心啊!
“定兒,陛下永遠是最重要的。”
皇甫嵩忠心,可不代表他的兒子也忠心。
皇甫定覺得,現在正是改朝換代的時候,大漢朝已經完了。
古往今來這種事還少嗎?大漢朝不是第一個,更不可能是最後一個。
劉協,只是一個黃口小兒,這樣的陛下,怎麼跟那些亂世梟雄爭啊!他要不是皇甫嵩的兒子,早就另尋明主了。
“陛下,在營中不會有事的,父親要是不放心那個張讓,殺了他便是了。
如今的張讓已經不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大常侍了,他只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太監,隨便派個人想讓他怎麼死都行啊!”
皇甫嵩眼中有君,所以他遵循禮法,從來沒想過擅作主張。
可皇甫定不同,他的眼中只有皇甫嵩這個父親,其他人他可不在乎,當然無法無天了。
皇甫嵩,到是從中受到啟發,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定兒,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吧!”皇甫嵩除了忠君之外,還顧忌他皇甫家的名聲,他不想假手於人,以防日後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喏。”皇甫定到是不見意親自動手,能殺了張讓想想也挺過癮的。
張讓很盡責盡職,時刻都守著劉協。
所以留給皇甫定動手的機會並不多,再怎麼樣皇甫定也不能當著劉協的面殺人,要是真的那樣做了,皇甫嵩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天的時候,皇甫嵩要當差,沒有機會下手。
他只能等到晚上,張讓去解手的時候在動手,同時皇甫定也很好奇,太監是怎麼解手的。
張讓在當差的時候很少喝水,就是怕陛下隨時找他,這不喝水自然就沒有尿了。
一連三天,皇甫定硬是沒有等到一個機會,皇甫定就不信這個邪了,想殺一個老太監就那麼難嗎?
皇甫定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他突然發現自己很笨。
張讓不解手,那放點巴豆他不就解手了嗎?皇甫定沒有想過下毒,他怕引起更大的慌亂。
劉協年紀不大,但絕對夠勤奮,每天挑燈夜讀,都是必須的。
張讓,在一旁看著很欣慰,他是看著劉宏長大,如今又看到劉協慢慢成才,侍奉過兩代君王。
而這兩代君王,都對他很重視,他倍感榮幸。
腹中絞痛,讓張讓鄒了一下眉頭。
“陛下,老奴身體有恙,就先告退了。”
“讓父,你要注意身體啊!”
“謝陛下....”
張讓身份尊貴,就連解手都有專門的地方,皇甫定在那裡已經等候已久了。
張讓在當大常侍的時候,經常遭到刺殺,每個月要是沒有個一兩次,那都奇怪了。
張讓是老了,但他的戒備之心從來沒有鬆懈過。
他感覺很不對勁,實在是太安靜了,以至於讓他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張讓知道,這是殺氣,刺客才有的殺氣。
張讓捂住肚子,慢慢往後退。
皇甫定一看張讓想走,那怎麼能行呢?他可不想再等下去了,這些天他一直陪在劉協的身邊無聊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