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袞決定,他也跑。
潘閭在離開的時候,給了李袞很多錢,夠李袞一家生活的了。
從這一點來看,潘閭還是很‘仁義’的,怎麼都給人家留了一條活路。
身為庫曹掾,李袞還是有點權力的。
府庫之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但瞞個一兩天,還是可以的。
就這麼一兩天的時間,給潘閭帶來了很大的便利。
當刺史龔景發現的時候,潘閭已經快回到濟南了。
說到行軍速度,潘閭第一次這麼快。
龔景站在府庫的門前,“來人,抓拿泰安縣令潘閭。”
別駕方準上前,“大人,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可定潘閭的罪。”
“我是青州刺史,難道還處置不了一個縣令嗎?”
“潘閭手上有一個文書,上面蓋著刺史的大任,據下官聽說,潘閭背後也是有人在撐腰的。”
在方準看來,這就是一個啞巴虧,只能自己吞下。
畢竟家醜不能外揚,這事要傳了出去,龔景這張臉往哪擱呀!
不過說實在的,方準真沒見過像潘閭這樣的人,太放肆了。
“可惡。”龔景霎時有了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之感。
回到濟南之後,潘閭一直在打聽訊息。
潘閭後不後悔?他一點都不後悔。
但他害不害怕?那當然是有點了。
可打聽來打聽去卻是一個訊息都沒有,這算是好事,但也算是壞事,潘閭應了一個成語做賊心虛啊!
潘閭不敢掉以輕心,時刻都在防備著。
直到於恆的到來,此時的於恆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一上來就一句話,“潘兄,你真是害苦了我?”
那個委屈勁啊!讓人一看見就想笑。
不用說了,一看就知道於恆被潘閭連累了。
“我離開之後,州城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的我真不知道,突然有一天,刺史府的人找上了門,不由分說就想抓我,那我能坐以待斃嗎?我只能還手。
我這一動手才發現,刺史府人都在外面埋伏著呢?我一看這事大呀!就逃出了城。
刺史府的人就是一路追殺,我真不明白我是哪裡做錯了,我大老遠的來解州城之圍,沒有功勞也有苦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