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還有那方面需求嗎?”
李林甫嘆了一口氣,這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他只能把事情說清楚了,“公子可知,太平道為什麼在冀州最為猖獗嗎?”
“張角就是冀州人啊!他在冀州發家傳教有什麼奇怪的?”
“公子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了,太平道之所以在冀州得以傳揚,就是因為冀州這個地方太亂了,這亂不是由天災造成的,而是由人禍造成的,十常侍的親戚子侄很多都是冀州人。”
“他們狐假虎威犯下很多惡事,地方官員不敢招惹,以至於百姓受苦怨聲載道,最後才被張角蠱惑,黃巾起義這些禍亂之人,也受到了應有的代價,可難免會有疏漏的。”
“他們只是在地方上受苦,卻存活了下來。”
這麼說潘閭不就明白了嗎?
“你是想讓我趁機救人,可冀州這麼大,想找幾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再難都是要做的,雪中送炭的機會可不多,鉅鹿太守郭典已經再做了,我們就是分一杯羹而已。”
據潘閭所知,李林甫和郭典只見過一面,還是為了張寧戶籍之事,沒想到這就勾搭上了。
“先生,有什麼事提前跟我說好嗎?”
“以前是八字沒一撇,這不剛有了一點眉目嗎?郭典已經傳信過來了。”
太監無後,所以對親人格外看重。
潘閭只要在這方面上上心,肯定是大有好處的。
冀州之地,雖說還有不少黃巾賊流竄。
但這些餘孽,可不敢觸犯潘閭的眉頭,至少是目前不敢。
他們都在暗中各自舔傷口呢?哪裡還敢出來攪風攪雨。
安鄉,在下曲陽的東邊,現在屬於三不管的地方,因為這裡的城門沒了,當地的縣令也跑了。
城內都是流民難民,潘閭之所以帶人來到這裡,就是為了一個人趙括。
這個趙括自然不是紙上談兵的那個趙括,而是趙忠的假子趙括。
趙忠在十常侍之中的地位,僅次於張讓。
可趙忠卻比張讓更重情義,在假子這方面就很有體現。
張讓一人就有十幾個假子,也就是乾兒子,而趙忠只有這麼一個,足見趙忠對這個趙括的重視。
潘閭只要能把這個趙括找出來,那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潘閭的部曲進城了,那是作鳥獸散。
什麼亂民難免,看見潘閭等人手中的刀槍是都跑了。
時遷為人沒那麼多規矩,“哥哥這要怎麼找啊?”
“一寸一寸的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再不行就立個大牌子,表明我們是趙忠的人。”
名聲那些東西,對大人物來說格外重要。
可潘閭就是一個小人物,沒必要在乎那麼多。
郭典想佔便宜又愛惜羽毛,不敢明目張膽的尋找,所以才把這個機會讓給潘閭,潘閭當然要珍惜了。
潘閭找了一家客棧就住下了,這再亂的地方,還是有一些秩序存在的。
不至於完全荒蕪,要不然這裡早沒人了。
潘閭不管這家客棧的背後主人是誰?只要不來招惹他就行了。
時遷真是當賊當慣了,這有正門不走偏得走窗戶,讓潘閭好一頓教訓。
“哥哥息怒,我在這城中發現了黃巾賊?”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我要找的是趙括,你找什麼黃巾賊啊!”
“可這股黃巾賊的人數很多,怎麼都有幾千人馬?都是青壯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