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本官自然相信,否則本官也不會親自來找你。”袁諒到是挺平易近人的。
可他越是如此,潘閭心裡就越是沒底。
潘閭不清楚,袁諒這葫蘆裡到底賣得是什麼藥?
“請大人直言。”
“樂安管亥,有意進犯濟南國。”
這還真不能怪管亥薅羊毛可一個薅,實在他周邊能下手的地方只有濟南國。
樂安的北面是冀州的渤海郡,青州的賊子進入冀州的平原那就是找死,樂安的東面是齊郡和北海郡。
齊郡本身就有堅城倚靠易守難攻,北海郡有武安國駐守,管亥也不敢太過造次。
剩下的就是西面的平原郡和南面的濟南國。
要說平原郡和濟南國之間沒什麼大差別。
但問題是平原郡的地形太過複雜,不像是濟南國一目瞭然。
換做是誰,都不會舍易取難吧!
眼下這冬天快要過去了,管亥這個冬天肯定是不好過的。
他上次從東平陵搶奪的糧食,肯定是不夠的。
這次他捲土從來,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曹操在任,那肯定是不慣著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曹操是不會像賊人低頭的。
可袁諒不一樣,他是世家子弟,他當官是為了向上爬,而不是為百姓作主。
潘閭也就漸漸明白袁諒是來幹什麼的了?
“大人放心,下官是不會徇私的。
只要大人你一聲令下,我即刻召集泰安兒郎助你討賊。”
袁諒要是真想討賊,何至於來這泰安縣啊!他就是想避過這場戰事。
袁諒心想,這潘閭不虧是曹操的人,一樣的不上道。
“近幾年天災人禍民不聊生,本官已經不忍心再看到百姓受苦了。”
袁諒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哎嗎嘛戲不錯呀!就差落倆眼淚瓣兒了。
“大人慈悲,是下官所不及也。”
“為了百姓,本官願意與豺狼為伍,潘縣令你可否從中穿針引線。”
合著就是怕了唄,還什麼與豺狼為伍,怕死就是怕死,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大上好嗎?
“大人,你應該知道豺狼終究是豺狼,他們是養不熟的。”
“本官只是想暫時穩住他們,等穿暖花開之時,本官必然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潘閭最討厭有人吹牛逼,還是當著他的面吹牛逼。
現在都打不過管亥,還等到穿暖花開,那個時候管亥可就更厲害了。
“大人英明,下官到是可以一試。”說這麼違心的話,潘閭都要吐了。
“那太好了,就全都依仗潘縣令了。”
潘閭越發的覺得訊息的重要性,他的眼線只停留在泰安一地,遠遠是不夠的。
潘閭覺得應該向外擴張了,怎麼也要覆蓋整個濟南國。
像管亥這樣的事,絕對不能再後知後覺了。
潘閭是代表袁諒秘密出使的,來的時候潘閭還在奇怪,他在濟南國之內做的那些搶掠之事袁諒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