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個子小,當時上去著實是費了好大一通力氣。
後來也沒少因為小孩子的多動滾下床來。
地面沒有任何緩衝,每一次都是實打實的摔。
每一次都能摔得人呲牙咧嘴。
後來摔多了,顧寧逸怕了慫了,也長記性了。
每次睡覺之前都會下意識用手去護著腦子。
就算是後來已經不會因為睡姿問題從床上摔下來了,這個毛病,或者說是習慣也還是改變不了。
席錦墨還拿著這個事情取笑過她幾次。
想到席錦墨有幾次兜過來笑得痞壞想把她拐去酒店,信誓旦旦他就抱著什麼也不做,顧寧逸就覺得,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前面她放不下,又拗不過席錦墨,後來兩個人一人妥協一步,真的跑去酒店,但是卻連衣服都不敢多脫了一件,就這樣面面相覷,直到入睡。
這麼純情,怕是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的吧。
後來顧寧逸懷孕,這檔子事自然是不用再說了。
是以,顧寧逸一次中標也的確是堪稱戲劇性效果了。
除了第一次無能為力之外,後期的她,保守得很。
但很明顯的是,席錦墨也為著她做出了退讓。
這一點,足以讓顧寧逸在對他死心塌地的程度上更進一步。
這個人,起碼將就了她。
這個人,起碼還把她的意見聽進去了。
她拿出來的是一本日記本。
簡樸的花邊,泛黃的紙張,有些年月的筆跡隱隱有了褪色傾向。
日記本里面的內容顧寧逸已經倒背如流了。
這會兒拿起來一看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
她便乾脆找了塊墊子坐下,就著鋼琴微微抻直了身子,一筆一劃落在後面空白的紙張上面。
管家來的有點慢,顧寧逸也沒注意過了多久。
只等到她寫了滿滿當當一整頁,腿都有些發酸的時候才迎來了敲門聲。
“進來。”她沒回頭,筆記本塞回了枕頭下。
不管進來的是誰,她都不想讓這本筆記本被發現。
這不僅僅是寧靜的心聲,也是她這麼多年來的感觸。
跟她之前極端所不同的是,筆記本里的她並沒有過多的筆墨去描寫顧家,她寫的是容珏,美莎,寫的是意外,緣分。
寫得最多的,就是席錦墨了。
這個被她認定的男孩子,她的日記本里面滿滿當當記錄著,她對他的喜歡和愛。
她的日記本里面,滿滿當當記載著,遷就和妥協,選擇與堅持。
她夢想著會跟他有一個最為完美的未來。
相濡以沫,相敬如賓。
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一股細膩,慢慢的充斥著一個少女最為執拗的想法。
這是在最美好的年華里許下的最盲目的心願。
過後種種結果也因為她這個盲目而執拗的心願而有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