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遠遠的看著夏雲墨,心頭無端的生出一股寒氣。她掌控不了的人很少,她的師父天公子是一個,曾經遇到的蕭十一郎也是一個,這個夏雲墨又是一個。
這三個人,無論那一個人都很危險。
而這個夏雲墨,這種危險感似乎更加強烈
夏雲墨輕輕拂過劍身,帶著微笑說道:“我說話算數,今天我絕不會殺你。”
可是,夏雲墨說這話時,卻緩緩的舉起了劍。
當這一劍舉起來時,整個森林似乎都染上一層寒意,樹葉簌簌落下。
小公子站著不動了,她也動不了。
因為這一劍的劍意已經籠罩著她,她就連大口呼吸也做不到。
她曾以為她很瞭解夏雲墨,瞭解他的為人處世,瞭解他的劍法,瞭解他神奇的那一雙手。
畢竟天公子曾告訴她,想要成為一個獵人,就必須要先了解獵物。
可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她才知道,她完全不瞭解夏雲墨。
她只知道夏雲墨玩世不恭,卻不知夏雲墨同樣膽大包天,哪怕這所謂的英雄大會是為他而來,他也不曾在意。甚至還敢大鬧英雄大會,將自己好好誇獎一番。
她只知道夏雲墨的夏雲墨貪玩好色,卻不知夏雲墨夏雲墨只是將美色作為生活的調劑,若是想要以美色來誘惑他,是千難萬難。
她以為夏雲墨的劍很快,雖然快,但卻缺乏變通,也並非沒有辦法剋制。
但她卻沒有想到,夏雲墨的劍可以這樣快。只是這一份快,就可以接近天下無敵了。
更沒有想到,他的劍,除了快,還能這樣精妙,還能有這樣殺意。
或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吧。
不知為何,小公子突的露出一絲甜笑。
原來死真的是一件很容易事情,早知如此,又何必如此痛苦的活著呢?
可是,有時候,想死也未必是一件很簡單的的事情。
……
後院的客房之中,夏雲墨緩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咻咻~
一團銀光忽的向他射了過來,夏雲墨伸手,將這一團銀針抓在了手心,笑了笑:“別鬧,是我。”
珠簾後面的風四娘冷著道:“就是知道是你,所以才會出手,誰叫你鬼混這麼晚才回來。”
夏雲墨笑道:“你家男人是做正經事去了,可不是去偷雞摸狗。”
風四娘就像風一樣竄到他身邊,小巧的鼻子聳動著,然後嬌罵:“分明是有女人味道,你別以為能夠騙過我。”
夏雲墨笑了笑,當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男人,就免不得為那男人吃醋,而這吃醋的模樣,在男人的眼中,看起來也是可愛極了。
至少夏雲墨覺得風四娘吃醋的的樣子就很可愛。
於是他一把摟住風四孃的細腰,走了幾步,然後很粗暴的將風四娘扔在了床上,自己也向風四娘壓了過去。
女人的罵聲很快就變得很奇怪了,似乎有些舒服,似乎又有些壓抑。
襄王神女,雲雨巫山,不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