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批人,並非第一次過來,壓根無視掉,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後,朝著吧檯後的老闆喊出自己要的酒。
吧檯後襬著各種各樣的大瓶,這些都是用來調酒的基酒,聽到幾人的喊聲,年輕的老闆伸手取下幾個九酒瓶,開始調酒。調酒器瞬間如同跳舞一樣,在其指尖跳動。
瞬息之後,幾杯花花綠綠的酒杯就出現了,被老闆放在一個托盤裡,滑到幾人身前。幾個人將銅幣放入托盤中,然後推回去。
只不過這次托盤在老闆面前,被一隻大手按住,來人是個極為粗壯的大漢,看著托盤裡的幾十枚銅幣,抬頭說道:“聽說你這裡有好東西,有個叫做‘末日’的,給我來一杯!”
老闆眼皮子都沒太,平靜開口道:“一個銀幣!”
“你怎麼不去搶?一個銀幣夠我在都城玩個最高檔的女人了。不過既然開了口,總得喝一杯。但是說好,老子拿這個付賬,如果你敢拿的話。”
大漢掏出一隻巨大的散彈槍,槍管足有成年漢子的手臂粗了,如果輪起來,可就是一柄重武器了。看著上面沾染的汙漬,誰知道到底是血跡、*還是什麼其他玩意。
酒吧裡瞬間安靜下來,都將目光聚集在這名大漢身上。
年輕的老闆,似乎絲毫沒有聽出來大漢口中的威脅之意,而是認真的抬頭,看了一眼這隻威力巨大的*武器,然後淡淡開口道:“看著這是你的看家傢伙,可以算作半個銀幣,那剩下一半呢?”
大漢原本還是一副得意的神色,此時滿臉猙獰的往前俯動身子,僅僅盯著年輕老闆的眼睛,開口道:“如果剩下一半我不付賬呢?”
年輕老闆眼眸終於看了大漢一眼,依舊平靜“那你就沒有嘴喝這杯酒了!”
大漢死死盯著面前的年輕老闆,這個看著實在太過年輕的少年,一雙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海水,沒有一絲波動。完全看不出絲毫實力的內容,除了身體極為修長協調外,完全就是跑錯地方的鄰家小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大漢的眉頭不斷跳動,一顆顆冷汗突然出現在背心,心中的寒意也越來越濃烈,這是一種本能,一種對致命危險的的本能。這種本能,已經好幾次將漢子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大漢突然嘿嘿一笑,掏出幾個銅板,然後收回那隻散彈槍,陪笑著解釋道:“剛才就是玩笑,您隨便看著一杯就行。”
這句話一出,整個酒吧瞬間復甦了,幾道不大不小的聲音也穿了出來。
“賴老七,還想在這找事,也不看看這是哪?”
“誰說不是呢!”
“靠,就是這傢伙實在運氣好,好長時間沒看到有人被制裁了!”
“能在方拙小老闆面前蹦躂的,全都埋好了吧?”
“嗯,墳頭草可能都已經一尺長了!”
……
吧檯後面站著的,自然就是方拙!
方拙面無表情的將托盤上的銅幣,連帶著大漢的一起收起來,然後手指飛舞,調了一杯給大漢,又恢復到了平靜站在吧檯後。
大漢看著方拙走遠,還是心有餘悸,只能抬頭向不遠認識的傢伙打聽“這小子什麼來頭,怎麼感覺荒野裡的荒狼,都沒有這傢伙厲害?”
一邊正在慢慢對付杯中酒的老頭,隨口道:“這座酒樓是半年前出現的,外面那個胖子親自挑的地方,而且一直開到現在。”
漢子恍然大悟,再不言語。
能在這個盡是手藝人聚集,每天都可能出現命案的地方,安安穩穩開到現在,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整個同裡小鎮上,也就那個鎮長能做到,可是不要忘了,那傢伙可是二級原力修為的猛人,要不是年齡問題,就算是踏進帝國軍隊編制裡,都是完全沒問題的。
這個貌似所有拾荒手藝人的樂園,和小鎮居民消遣的地方,就在方拙調酒的手指下,平靜執行著。而坐在塔樓上的鎮長,則日復一日的管著小鎮的大門。
最後一縷如血的殘陽下,這方同裡小鎮,似乎在方拙和鎮長的規則,平穩的劃過時光長河,寂靜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