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她的。
對面走來,四目相對,神情冷漠得好像不認識她一般。
她眯著眼睛,燈光從頭上灑落,臉上因為懷孕的原因有些許水腫,但並不損她風采。
甚至乎能夠看到她臉上母性的溫柔。
那是懷孕的女人才會有的溫和。
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席錦墨對她避之唯恐不及。
分明當初說想要對她好好的是他,說不會讓她再受傷的是他,說要負責她一輩子的也是他。
到現在,視她為負累,視她如蛇蠍的也是當初的這個人。
大概當一個人不愛的時候,她所有的一切就都是錯誤吧。
只是她不知道,一個人變心的速度有那麼快,心會那麼狠,說不要也就不要了。
她其實……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做出正確的。
或者說,他心目中認為是正確的。
更怕……她的離開才是唯一的有用之處。
席錦墨不愛她了。
一點都不愛她了。
簡柯才是他心裡的深愛,當年的白月光從天而降,她就成了他唯一。
兩行清淚突然落下,她的臉上寫滿了狼狽。
她多想回到以前,簡柯還未出現。
她多想回到以前,席錦墨也沒有出現。
她多想回到以前,她自己也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