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最折磨新人的,整場婚禮下來身心疲憊。
顧明煙同樣亦如是,她一直等賓客走的七七八八了才走,但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依然沒有消失。
“怎麼了,你在找什麼?”慕澤煜走了幾步,見她沒有跟上,折了回來將她擁入懷中,“是不是太累了?”
顧明煙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凝視著她,下意識的回眸,就對上了紀如璟含笑的雙眸,“顧小姐,可是在找我?”
“你怎麼在這裡?”慕澤煜眼皮冷漠的掀起,盯著他,眼神裡迸射出強烈的殺意。
“慕總的意思是,我不能出現在婚禮這種聖潔的場合?”紀如璟眼神同樣冷漠,眼底的情緒絲毫沒有隱藏,“在裡面呆了幾個月,我都沒有好好感謝慕總,總要親自給你道個謝才是的。”
“看紀總這樣,坐牢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這還要感謝慕總好手段,要不是慕總的話,我怎麼能夠體會生活中不同的樂趣呢。不過沒關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慕總也會有這種親生體會的。”
“是嗎?看不出來你倒是不怕死,還看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一沒殺人放火,二沒走私犯法,三沒奸.淫擄掠,法律是公平公正的,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我這種身家清白的人的。”嘖嘖
“紀總手段倒也不差。”
都證據確鑿了還能出來,看來他背後應該還有更大的靠山才是。
“比起慕總的心機手段,我只不過是小巫見大巫,完全不值一提。”紀如璟一臉笑意,眼底卻是噙著森冷的寒意。
慕澤煜同樣亦如是,看著紀如璟的眼神恨不得他立即消失在眼前。
外人眼裡兩人談笑風生,殊不知內裡卻是暗潮洶湧,分明是恨不置對方於死地。
顧明菸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看著紀如璟眼底沒有絲毫情緒,“ 紀先生,你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目的是什麼,直說了吧。”
“顧小姐果然冰雪聰明,自動紀某從來不做無用的事。”紀如璟目光滿含讚許跟欣賞,“顧小姐不妨猜一猜,我想要做什麼?”
“紀先生心思深沉,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猜得到。”顧明煙扯了扯嘴角,一臉冷漠。
紀如璟也不在意,薄唇噙著溫柔的笑意,“慕總,你大費周章的將我弄了進去,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出來的這麼容易。還真是不好意思,沒能如你的願在裡面呆一輩子。”
“紀如璟,我既然能送你進去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不信的話你等著瞧!”
“好啊,那就是拭目以待好了!”紀如璟挑眉,嘴角噙著挑釁的冷笑,態度很是*,像是並不在意他話裡的威脅。
慕澤煜英俊的五官籠罩著層寒霜,倏地輕笑出聲,“暗中幫你的那個人,你以為他會一直幫你不成?”
紀如璟心猛地一沉,慕澤煜這是知道了什麼?
不可能!隨即他很快否定,要是他真的知道了些什麼,慕家這些天不可能風平浪靜的,據他所知慕夫人姜展眉就不是能忍的脾氣。
“難道我跟你曾經說過的話,你也忘記了?”紀如璟眼神直言不諱的盯著顧明煙隆起的小腹,話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想要什麼,直說吧。”慕澤煜懶得跟他廢話,雖然顧明煙的身體沒有查出任何的問題,但他也知道有些病毒是有潛伏期的,有的兩三年更長七八年發作的都有。
所以,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