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鞭炮聲不斷,整個顧己寨張燈結綵,人來人往…
“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鴛鴦共雙飛。三梳梳到尾,夫妻執手白頭約。”一位老婦人拿著木梳子給顧玉琴梳頭。
顧玉琴望著銅鏡裡清麗嬌豔的女子,一時間差點認不出自己。
“謝謝你,奶媽。”
奶媽給顧玉琴撫了撫新娘服的褶皺,溫柔地說,“小姐,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這麼美,多希望老爺和夫人也能看見你嫁人的樣子。”
顧玉琴聽了奶媽的話,眼神微微閃爍,然後語氣頗有不悅地說,“奶媽,都這個時候,就別提一些傷心事了。他們就只管想著那些王公貴族做他的女婿,沒有考慮我。”
奶媽嘆了口氣說道,“小姐,孩子與父母之間哪有仇,怪我冒昧多句話,你是真愛這個葛公子?”
“嗯”顧玉琴想起了葛瓏淼,臉上難得浮起一抹紅暈,隨即說道。
奶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點頭又繼續幫顧玉琴整理好頭髮,“也好,小姐開心就是。”
奶媽小心的幫她把面具帶好,然後再將團扇遞給她,“新娘子,出門拿好團扇遮著臉,我扶著您,來。”
一旁的侍女看到新娘子拿好團扇遮臉以後,在旁邊念道祝詞: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
外面鞭炮聲依舊,嗩吶滴答不停,各路的村民和賓客都已經入座。
葛瓏淼也一身新郎服站在那不遠處,他看著款款而來的顧玉琴,心跳不禁加速。
她一身新娘服,折纖腰以微步,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
如果不是那銀色的鏤花裝點面具,恐怕底下的人都會誤以為換了個新娘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葛瓏淼和顧玉琴在一聲聲起鬨熱鬧聲中做完禮儀,隨即便送往房間。
昏暗的新房內,一對龍鳳燭點著,燭光搖曳,床上鋪著紅棗、桂圓、蓮子等物,寓意著早生貴子,桌上有著一對酒杯。
“相公喝了這合巹酒,以後我們夫妻二人同心,永不分離。”顧玉琴拿起酒杯遞給葛瓏淼說道。
葛瓏淼盯著顧玉琴許久後接過酒杯,他已經知道陸鳴他們在這酒杯裡下了藥,可以直接讓顧玉琴不暈也身體麻痺。
“好,以後你就是我娘子”葛瓏淼拿起酒杯與顧玉琴交手,顧玉琴聽到他的一聲娘子,神色裡面有掩不住的高興。
她喝完以後問道,“你想開了?”
“嗯,想開了。”葛瓏淼溫柔的說道。
忽然顧玉琴感覺到渾身上下都不對勁,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頭也暈沉沉的,“你…下毒?”
葛瓏淼看著她快倒下的樣子,立刻過去扶住她,將她抱在懷中。
“為…為什麼呢…難道…你真的忘了…我?”顧玉琴難受的提起最後的力氣問葛瓏淼,她伸出的手幾乎就要摸到葛瓏淼的臉了,但是全身都抵不住那襲來的睡意,就這樣暈過去了。
隨著顧玉琴手的下垂,葛瓏淼有些困惑,什麼忘了?難道以前他們遇見過?等他想問清楚的時候,顧玉琴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這時,埋伏在一旁的陸鳴和季禮出現了,拿出繩子將她捆了起來。“還好有你的美男計,不然哪有這麼成功的喝下。”
“那我們就這樣收工了?”季禮四處看了看確保安全後,轉頭問陸鳴。
“我記得我們任務是剿匪吧!”陸鳴攤了攤手說道。
季禮幡然醒悟的問,“那你說怎麼辦?”
陸鳴沉思了一會兒說,“解散他們也算剿吧?”
季禮有些心累,翻了翻白眼,“大哥,這麼多人?誰聽你的?”
陸鳴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我已經全部都在他們的飯菜裡面做了手腳了,然後給他們的兩個副寨主留了封信,只要他們解散這裡的山匪,自會保顧玉琴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