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文祖這麼一說,覃思那邊也陷入了沉默。
她的確也有和文祖差不多的擔憂。
如果陶貼真的能夠主動放棄自己的身份,即便花一些物質上的成本、文祖都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但如果他真的想掙文祖的這幾百萬,以文祖對他的瞭解,他不可能這麼多天完全沒有動靜、主動來關注自己的這筆利益收入。
如果他心裡有覃思、他也不可能到現在了還不多多少少給覃思表露一點自己的心跡,難道就想自己默默地主動放棄了,讓覃思感動一把?
文祖覺得這樣的事、陶貼也還沒那個格局。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都先往壞處去想:陶貼那小子會不會已經被蘭朵那一邊的人“招安”了?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從那天最後一次見過陶貼後,他也默默地在關注蘭朵那個社交賬號的更新情況。
除了第二天沒有任何更新外,接下來幾乎每天都有至少一條新動態釋出出來:要麼就是曬自己去網紅點開啟的圖片、要麼就是曬自己新買的名牌衣服或包包之類的。
文祖專門去蘭朵的主頁裡面看過她以往的動態,即使在這些事出來以前、她也很少連續兩天更新動態,更不要說連續三天以上更新自己的動態了、一次都沒有!
“欲蓋彌彰!”這是文祖第一時間的判斷,表現得越正常、越不正常。因此、也怪不得自己要往不好的方向想。
正因為有這些疑慮、文祖按照約定給陶貼轉完了50萬後,也故意沒有趁這個機會打聽一下他那邊的情況。
結果、自己沒有主動詢問,陶貼那邊也好像這50萬的事從來就不曾出現過一樣、一直保持著沉默,這也不像他一貫的作風!
“現在、最有把握、風險最小、對自己和覃思最有利的操作,就是自己卡著時間放棄操作者身份了!”就因為想到這些、文祖在覃思剛剛聯絡自己後,很快就下了這個決心。
“要不、我們賭一把?”沉默了幾分鐘的覃思,又重新給文祖溝通道。
“賭?怎麼賭?!”文祖反問。
“就等著時間到了、讓生成器作隨機淘汰!”覃思顯然也有自己的思考。
“不行!萬一被淘汰掉的是你呢?”文祖斬釘截鐵地否定了覃思的提議。
“不一定哦,你覺得對方有多看重操作者這個身份,或者說、有多想成為最終的代言人呢?”覃思繼續說道,“我就賭、他們比我們更先扛不住被隨機淘汰的壓力。”
覃思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文祖了,如果陶貼真的已經和對方成為“一夥”了,他們不想冒自己被隨機淘汰的風險,很有可能會選擇先“犧牲”陶貼。
“風險太大了,萬一對方也鐵了心要等著隨機淘汰呢?”文祖還是覺得有點不妥。
“很簡單啊、看他們接下來會不會又動作啊?”覃思看來想得比較清楚,“如果他們真的怕被隨機淘汰掉,一定會提前想辦法淘汰我們的。”
“好吧、到時隨機應變,他們要真沒有動作、我們再說怎麼安排。”文祖覺得覃思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反正自己也有了“主動解除安裝生成器”這個預案。
後天就是三個月間隔的最後一天了,只是剛好有些巧合的是、弋茜的剖腹產手術也定在了同一天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