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道士在呼喊中疼暈了過去,好在族長心善讓族人帶了下去,只是楚夜星的這般舉動震懾人心,能夠在青州肆意動刀身份應是不俗。
小姑娘望著面前少年細細打量一番,「是或者不是!」
許南燭饒有興趣的擺弄著手中酒杯,心中對眼前女子頗為有些好奇,「不知姑娘尋那姓許的有何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小姑娘見面前少年這番語氣便是面露失落,山中修行不易,百年光陰轉瞬即逝,而那半個師父卻要她等一個人才能下山,若是看的順眼可嫁與那許小子為妻。
小姑娘名叫流螢,自幼父母雙亡,被一老道帶上山,食虎奶而活。師父下山離去後,她在這孤寂山中也唯有那當了半個孃的白虎陪伴身畔。
師父下山前曾叮囑過,掐算推演的日子也正是今天。
許南燭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怔怔出神,有點不合常理。
蓬萊王雖說假死可至今未曾現身,董政老狐狸已有紅拂為棋先手,不可能會再派人蟄伏,而於那些個自詡名門正派暗地裡又幹些個陰損之事的小打小鬧,定也不會將其貌美女子送入虎口。
更何況眼前這小姑娘能在冰天雪地衣著單薄的赤腳而行,臉色紅潤無寒風入骨泛白之表現,這樣的人又豈會是那花瓶?
流螢感覺面前少年脾氣挺對胃口是個爽快人便是說道:「我師父說了,要等一個叫許南燭的人,嫁給他!」
從小山中苦修,未曾涉及人間煙火氣,對男女之事更是一無所知,她之所以去做,也只是因為師父讓她去做,僅此而已。
許南燭猛然回神,問道:「你與那姓許的有親事?」
蘇小小莫名其妙,越發看不透這兩個人,但她並沒有出言阻攔,人家姑娘貌美願意去當那羊入虎口的小白羊,攔得住?再說了為何要去攔?
流螢蹙眉沉默半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正在心裡琢磨是不是自己那不靠譜的外公生前廣撒大網,見到門當戶對的漂亮姑娘便是定下婚約,這一來二去倒也成了一條暗中規矩,凡是楊直所應下的婚事不能拒絕,但想要入那洞房也得看自己那外孫點不點頭,若是搖頭婚事自當作罷,居是比皇帝選妃的條件還要苛刻萬分。
許南燭拿起酒碗剛要喝酒,抬手懸著大白碗,問流螢:「若是老一輩定下的東西,你大可不必遵守。」
此話一出流螢冷笑道:「你在戲耍於我?」
許南燭呵呵笑道:「姑娘別見怪,出門再外小心為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包含。」
許南燭打了個響指,與殿下心有靈犀的楚胖子便從懷裡拿出千兩銀票,擱置在姑娘右手旁。
流螢面露寒霜,她是縱身一躍,順勢承接一片霜雪擲於桌面。
霜雪晶瑩完整無缺的鑲嵌入實木內,待許南燭放下大白碗的輕微力道下,木桌瞬間碎裂崩塌。
許南燭順勢而半傾身軀,右手翻轉拍地飛掠起的穩穩落地。
楚夜星與蘇小小自是功夫不差懂的自保,唯獨紅拂柳插瓶吃了大虧,染了一身酒氣不說,便是碎木飛濺就如小刀割肉,春色坦露便宜了周遭看戲的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