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紅酒喝的是品味,幾次碰杯後,覺得不夠爽,又從吧檯取了一瓶白酒,換上普通玻璃杯。
“來,要喝就來點給勁的!”
藍琛已經醉了,這喝了酒的人,會越喝越上勁,因而,將手裡的高腳杯放到一邊,接過齊薇薇遞過來的白酒,用力碰了下:“幹!”
一杯白酒下肚,兩人聊起了小時候,聊完小時候聊電影,聊完電影興起又玩起了划拳:“一隻小蜜蜂啊,飛在花叢中呀,飛呀飛呀……”
“哈哈,你輸了,來,喝!”
“喝就喝,誰怕誰!”
藍琛和齊薇薇喝的很嗨,划拳也劃的很嗨,而茶几上的手機震動好幾次都沒有發現。
夜已深,祈樂和黑耀去了7樓,女傭已經休息,祈歡坐在陽臺特意為她定製的秋天上,撥藍琛的電話撥好幾遍,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白天喝了酒,擔心他睡著到現在還沒吃東西。
M國的氣候不比Y市,一到晚上就感覺冷,阿ken走過來,將手中的開水放在桌子上,將手臂上的外套輕披在祈歡肩膀上。
祈歡再次撥通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祈歡握著手機,嘴角微勾起一抹苦笑,他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氣呢,連電話也不接了。
他的電話,很少打不通,打通也極少沒有接通的時候。
平時挺聰明大方一男孩,怎麼突然就死心眼了呢,她已經決定和他好好在一起,一家人也早視他為自己人,他怎麼就在這件事上較上了勁了呢。
轉念一想,或許,他睡醒吃完東西又睡了呢,這時候給他電話,把他吵醒了可不好。
放下手,將手機往面前的小桌子上放。
阿ken接過手機將開水杯放到她手上:“小姐,晚上風大,你喝杯熱開水,也應該休息了。”
祈歡雙手握著開水杯,原本讓風吹涼的手速度暖和起來,抬起小臉望著頭頂的夜空,問:“阿成,今晚的月色怎麼樣?”
阿ken回答:“繁星滿天,沒有月亮。”
祈歡在腦海裡想像滿天繁星的樣子,真的,很想很想能夠再看見這個世界呢。
見她臉露惆悵,阿ken說:“小姐,我籤的是終身合約,將一輩子都追隨、忠於你!”
若你的眼睛再無法復明,我將終生守護你,也不會比你先死。
這句話,阿ken從重遇祈歡開始,就刻在了心口上。
他沒有遵守兒時的承諾,永遠不離開她,讓她等了十一年,這輩子,他已經不再奢求能得到她,他會重新遵守承諾,守護她一輩子,終身不娶。
祈歡訝然:“我們家極少籤終身合約的。”
這些年,唯有修羅叔叔,作為皇爵老大的守護者,跟了爹地一輩子。
如今,爹地將皇爵全權交給哥哥,修羅叔叔年紀也大了,而他的兒子黑耀,從哥十六開始接班追隨著哥哥,這一追隨,也將是終身。
“與其合約到期又尋另一家,不如忠於一家。”這是阿ken的解釋:“終身合約薪酬更高。”
祈歡又說:“你現在才二十幾歲,將來總要結婚生子的,哪能一輩子做這種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