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剛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暈倒,我扶了一把。”阿ken望著藍琛,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警告的意味,足可見,他對祈歡的重視程度。
扶了扶眼鏡說:“舉手之勞,不必感謝。”
說完,將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拿在手中,轉身邁開步子走了。
祈歡伸手欲去抓,卻抓了空。
祈歡忙問:“琛,他長的什麼樣子?”
“比我高,但沒我帥。”藍琛更關心的剛才男人說的話,緊張的問:“你哪裡不舒服嗎?”
“我沒事,就是蹲久突然站起來,一時感覺有些暈,現在已經沒事了。”祈歡關心的卻是剛才的男人:“你快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子。”
“黑頭髮,戴個眼鏡,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藍琛見她似乎很關心的樣子,特意強調到:“是和我們一樣黑頭髮黃面板黑眼睛的亞洲人。”
“面板好不好?”祈歡又問,彼得給她的印象最深的就是他那光滑的面板。
“比較差,坑坑窪窪的,很多痘印。”藍琛如實回答後,問:“你不會認為他是
阿ken吧?我可很明確的告訴你,絕對不是,阿ken當年可是個美男子,這是正兒八經的亞洲人。”
再抬頭之際,剛才的男人已經消失在人海。
祈歡心裡雖疑惑,卻沒有再問,而是接過藍琛手上的鴿食,撒向鴿群。
長相不符合,因而並沒有和藍琛提到彼得,畢竟,已經過去兩年多年,當年的事也已經漸漸被人們忘卻,她又何必再舊事重提。
彼得傳遞給她的全是假的資訊,顯然是不想和她有什麼關係,即使在街頭偶遇,他不願意認她,也很合常理。
莫名,心裡突然劃過一個可能。
會不會,彼得根本就是阿ken??
隨後又自嘲的笑了,若是阿ken,雖然多年不見,她長高長開,可五官並沒有太大變化,他不可能認不出她。
若是認出,為何不認她呢?
這說不通。
被彼得照顧的那些日子,她記得,空氣裡全是紫薇花的味道,得知一切是假的後,她有想過讓爹地他們去查。
可後來,哥哥的一句話就讓她死心了。
紫薇花是D國的國花,全國各地隨處可見,無法可查。
總之,她的眼睛看不見,彼得就是一個迷。
在D國發生的那件事,也成了一個迷。
祈歡垂眸撒鴿食不再說話,藍琛以為她又在想念阿ken,心裡湧起一股醋意,語氣有些酸:“他若真的在乎你,就不會突然不辭而別,而且一走便是十一年一點音信都沒有,就算真有什麼苦衷,這麼多年,他若還記得你,早就回來了,歡,別想了,你認真,他或許只當是兒時的說笑,說過就忘,既然他不在意,你又何必當真。”
說不吃醋是假的,他其實很吃醋,他不是聖人。
兒時的約定,讓她堅守了整個青蔥歲月,一個只在她生命裡出現僅一年的男孩,讓她心心念念那麼多年。
他陪在她身邊,整整十年。
她卻總是在夢裡叫那個人的名字。
現在,竟會抓住一個陌生人,覺得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