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胡以瞳低頭將手鍊戴到手腕上,然而,頭重腳輕,眼前一切都在轉動,好幾次也扣不好釦環。
莫紹雷見胡以瞳扣得吃力,拉過她的手,將環扣扣好。
“謝謝!”胡以瞳的眸子越來越迷離,連站都站不穩。
“不能喝,少喝點!”莫紹雷見胡以瞳醉了,整個人軟綿綿綿的,鬼使神差的將她一把抱了起來:“你的房間在哪,我送你回去休息。”
“少爺隔壁那間。”胡以瞳無力的抬了抬手,終是酒效太大,軟軟的說完,頭一歪,便閉上了眼睛。
望著如小貓般偎在懷裡的胡以瞳,莫紹雷那鋼鐵般的心再次被狠狠撞擊了一下,月色下,她美好得就像一個天使。
將胡以瞳抱回房間,輕輕蓋上被單,靜靜坐在床沿凝視著連睡著也似含著笑意的胡以瞳,抬起滿是繭子的手,輕輕撥開她貼在額頭上的髮絲。
一張小臉通紅,鼻尖上全是細細的汗珠,手指撫過長長的睫毛,如蝴蝶般輕輕顫動。
莫紹雷手指沿著胡以瞳的輪廓慢慢遊走一遍,只一遍,便將她牢牢的記在了心裡。
同時,也將她理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二十多年裡,唯一讓他有心動感覺的女孩,只有用這種方式記住她。
良久,收起眸中僅有的溫柔,毅然起身,離開了房間。
……
涼亭裡,長椅上,安心妍靠在司野桀的肩膀,哽咽著訴說這些年的想思之苦,此時此刻,她不是萬人矚目的大明星,只不過是一個在情人面前展示脆弱一面的小女人。
司野桀夾著煙,靜靜得傾聽著綿綿情話,在安心妍撲到他懷裡說出“想你”兩字時,他便丟盔棄甲。
這個他唯一刻骨銘心的女人,只要她一個笑容,一滴眼淚,便會讓他情願放棄一切,從小,她便是他發誓要一生執愛和保護的人。
即使當年她義無反顧絕情棄他而去,那份愛,也不曾改變,即使身邊女人無數,心裡那個最重要的位置,始終都是她。
只是,被狠狠傷害過曾血淋淋千瘡百孔的心,又豈是這麼容易癒合的?
就如同被他砸碎的水晶花盆,哪怕是一點點粘合,依舊不復從前,碎了就是碎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桀,這些年,我過得其實一點也不開心,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呢,還在怪我嗎?”安心妍緊緊抱著司野桀的手臂,他比以前結實了,更有男人味了,然,她講了這半日話,投懷送抱,吻也主動獻了,哭也哭了,甚至表明了當日的後悔之情,他卻無動於衷,沒有一點兒表示。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安心妍有些不悅。
想她現在這樣的身份,低眉順眼的不顧形象,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他居然穩如泰山,還有心思吸菸,換作以前,只要她稍微有一點點不開心,他便緊張得不得了,費盡心思哄她開心。
用力吸一口煙,取過手機輕輕一按,後花園頓時燈火通明,抬起手腕看一眼時間,語氣淡漠:“時候也不早了,宴會也該結束了。”
燈光照射在安心妍臉上,眼角淚痕未乾,眼眶紅紅,一雙美眸含著幽怨望著司野桀,紅唇微動,吐氣如蘭:“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呆在一起嗎?”
試想,如此佳人,哭得梨花帶雨,是個男人,都會心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