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多臆測的眼神下,胡以瞳神定氣閒的坐在座位上聽課,完全不去在意那些流言蜚語。
儘管四周全是各種猜忌鄙夷,胡以瞳表現得氣若神閒,和往日沒兩樣,終於,猜忌聲漸漸小了,耳邊歸於清靜。
下午沒課,胡以瞳也不想在學校逗留太久,程欣怡是攝影團的成員,通常沒課都在團裡邊,而胡以瞳上次因為青年舞蹈大賽的事,也沒臉去見夏老師。
抱著書走出校門,左手邊一百米有公車站。
經過花店,看到擺在玻璃櫃上的仙人球,突發其想的買了一盆。
站在路邊等公交,不一會,車緩緩開來,胡以瞳攏了攏耳邊的發,準備上車。
一隻腳已經踏上車,手猛然讓攥住,一個倒退,回到原處,回頭,卻見是胡妮莎。
就在這愣神的功夫,公交車已經開走。
“找我有事?”胡以瞳看到完好無缺的胡妮莎心情沒由來的不好,眸色一沉,語氣生疏冷淡。
她儘可能避開這一家人,卻總是得不到安寧。
“你挺久沒回過家了,過來看你過得好不好。”胡妮莎將胡以瞳拉到一邊,像掃描機一樣上下打量著胡以瞳,嘴角含著一抹譏誚:“穿著打扮這麼富態卻擠公交車,阿瞳,你沒多少長進啊。”
含沙射影,鄙視胡以瞳天生窮酸命,傍著金主都不懂享受,註定一輩子都這麼土,沒出息。
“謝謝表姐關心,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過得挺好的,再見。”胡以瞳早已習慣胡妮莎出口尖酸刻薄的德行,既然她人好好的沒缺胳膊沒少腿,懶得浪費口舌,側過臉望向那邊。
“怎麼,現在背靠金主,連家也不回了?”胡妮莎故意提高語氣,諷刺著:“過兩天是爸生日,你不會不記得吧?”
胡以瞳衝胡妮莎一笑:“那是你家!”
隨即很不客氣的問:“用我換來的好處夠多少生日禮物?”
“喲,長志氣了哈!”胡妮莎輕蔑的翻了個白眼,手往胡以瞳面前一伸,語氣一變:“給我兩百萬!”
“噗!”胡以瞳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胡妮莎:“你出門忘吃藥了?”
“你耳朵聾了還是沒聽清?”胡妮莎厚顏無恥的再重複一遍:“我說,你給我兩百萬!”
“憑什麼?”胡以瞳氣得渾身發抖:“我是你親媽還是你親爹,你跟我要錢!”
說借起碼還好聽點,居然是給,欠她命了還是吸她血了,還是她有座山,可以大方到隨便給!
“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你現在跟了司少,要多少錢沒有,給我兩百萬怎麼了?你隨便一件衣服都值這點錢好吧?”胡妮莎顯得很不耐煩,在她眼裡,胡以瞳現在就是座金山。
胡以瞳被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臉都氣青了,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我沒錢!”胡以瞳氣得嘴唇哆嗦好一會,才慢慢平復心緒,沒好氣的扔給胡妮莎三個斬釘截鐵的字。
別說她現在手裡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給胡妮莎一個字!
真把她當成搖錢樹一搖就掉金元寶吶!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哈?”胡妮莎一聽仰天一聲冷笑,“你會沒錢,你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