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雷諾盯著她不作聲,又補充到:“或許,我這樣說,你覺得我是在嫉妒阿瞳,是在挑撥離間,想破壞她的婚姻,事實上,和司家撇清關係,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選擇。”
“沒錯,我是愛司野桀,可這些年,他卻沒有娶我,只把我當作為他們司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因為我身體的原因,我一直很難受孕,正因為如此,足足六年,都沒能得到司家的認可,當生有兩個寶寶的阿瞳出現後,司野桀便無情棄我而去,堅持要娶阿瞳。”
“說實話,一個女人,為一個男人苦苦等待六年,最後卻白白耗盡女人最寶貴的那幾年,我心裡確實是恨過,可後來,又釋然了,離開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和一份不值得的感情,其實是一種解脫和幸運。”
“安小姐,我對你的私事不感興趣。”雷諾面露不耐煩:“也沒興趣和時間聽你訴苦!”
安心妍自顧自的感嘆,感嘆一番後,見雷諾顯得很不耐煩,馬上停止抱怨,將錄音筆遞過來,“你或許覺得我是在怨天尤人,你聽過就會明白了。”
手指輕輕一按,寧靜的空氣裡,便響起幾個男人的交談聲。
雖然談話不長,儲存的時間也過長,但足以聽得清清楚楚。
而簡單的交談,也足以讓雷諾聽得明明白白。
嘴角玩味的笑在聽到錄音後,漸漸越放越大,連同眼角的弧度一同變深。
他相信,這份錄音是真的。
談話的三人聲音,他能確定是哪些人。
否則,阿瞳不會在恢復記憶後開始有目地性的針對這幾個人。
原來,過去的她,活在一場陰謀當中。
如同當年將錄音放給胡以瞳聽一樣,反覆放了三遍。
更是緊盯著雷諾臉上的變化。
當看到他臉上並沒有露出震驚的表情,心裡反而有些不平靜了。
於是,放完後輕輕說:“當年我和桀青梅竹馬,也的確是因為很難受孕才忍痛和桀分手,回國休假時,瞳當時也只是司家的女傭,她很崇拜我,而且她人又單純可愛,我們相見恨晚,很快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她和桀居然是情人關係。”
“後來,阿瞳突然跳海自盡,我一直都不明白她好好的為什麼會這麼想不開,直至前些日子我無意之間得到的這支錄音筆,直至聽到錄音,我才知道,直相竟是這樣的。”
見雷諾盯著錄音神色漠然,安心妍又重重嘆一口氣,繼續顛覆事實,將她與那件事劃清界線:“或許,桀當年是真心愛過我,只是,這麼多年,我依舊不能為他生一兒半女,我們的感情,也就這樣耗盡了,而他薄情的一面也不用再掩飾。”
說完,將錄音筆放到椅子上,由衷的說:“這支錄音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也不要為此與你交換些什麼,我是真心的為阿瞳好,雖然當年桀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為此,我心裡也很內疚。”
安心妍從頭到尾表現出她聖母的一面,字裡行間全是對南宮以瞳的關心,而且,交出這麼重要的東西不要任何的報酬。
當然,她自認為說得滴水不漏,然,雷諾相信錄音,也相信她說的三分之一,但絕對不會相信她這個人。
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她有大把機會拿出錄音,何必要等到她四面楚歌的時候?
她大方交出錄音,想來,必定會留一手。
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想刺激他去破壞。
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城府之深令人髮指!
於是,雷諾故意拿過錄音筆在手中把玩,漫不經心的問:“安小姐想說的,都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