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家四口去看電影吧,最近比較忙,很久沒陪歡歡和樂樂看電影了。”
終於,在很長時間沉寂後,司野桀輕輕開口:“這次沒有包全場,感受電影院的氣氛。”
南宮以瞳也終於抬眸正視司野桀的眼睛:“經過這段時間相處,我覺得我們相處很有問題。”
司野桀挑刺的動作一滯,隨後說:“我覺得很好,完全沒有問題。”
“我們兩人的性格完全不合。”南宮以瞳又說。
“一冷一熱,正好互補。”司野桀繼續優雅挑魚刺。
“門不當戶不對——”
“我的女人,誰敢有半句閒言?”
“三觀不同,不相為謀。”
“誰說的,保證不打死他!”
“我情商低智商低,經常惹你生氣!”
“沒關係,我不在乎!”
南宮以瞳說一句,司野桀反駁一句,根本不給她挑毛病的機會。
終於,在抬了半天槓後,南宮以瞳說:“我原以為我會慢慢愛上你,可是盡力了,依舊沒辦法愛你,怎麼辦?”
這次,司野桀沒有再話,只是緊緊凝著她的眸子。
南宮以瞳故意在折磨司野桀,只有一次次將他氣得抓狂,破壞他的好心情,讓他慢慢對她失去耐心,一次次心痛失望,她才覺得舒暢。
他在盡一切彌補,她知道,只有在這件事上,才能傷到他。
她將他曾經對她的傷害,正在一點點還給他。
看到他心痛無奈的樣子,她心中的痛和恨才會稍微淡點。
她一定是瘋了。
她已經瘋了。
“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清楚,如果為了負責而勉強自己,真的沒有必要。”見司野桀的眸子變得幽深,南宮以瞳的語氣也壓低很多:“真的好抱歉,我不想騙你,我很努力的想要愛上你,可是,我做不到。”
即使是虛情假意,也做不到。
而且,她越來越沒辦法在他面前假裝很愛他的樣子。
“今天的話,我當你沒說過!”司野桀放下碗筷,冷著臉起身,“我將婚期訂在元旦,婚紗和婚戒款式我已經放在茶几上,你挑好後告訴我。”
說完,垂眸將眼中的痛隱去,開始有條有理的收拾碗筷。
南宮以瞳讓他的強勢激得又差點掄起拳頭。
最終,氣呼呼的拉開椅子回到房間並將臥室門重重摔上。
這一聲摔門聲,讓司野桀幽深的眸子變得更加深沉,心也隨著一點點下沉。
他多想,走進她的心裡,也渴望她能對他坦城相待。
可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們的關係沒有升溫反而變得越奇怪,每次交談都是以話不投機半句多收場,連正常的交流都幾乎成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阿瞳,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想讓我怎麼做才滿意?
折磨我,真的會你感覺心裡好受些嗎?
摔門聲,也驚到了歡歡和樂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