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明天儀式之後就不能在教會繼續停留了?”
“嗯,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寧渡鶴對尚時黎道,“雖然我們其實也可以到鎮上去借宿,但我覺得既然給出了這麼一個條件,就不會讓我們鑽空子。”
“哎呀,時黎你可以一直待在這裡哦。”那邊本來正在喝茶的歌德聞言,將茶杯放下補了這麼一句。
莫良沒忍住吐槽道:“你這家夥偏心偏的位面也太明顯了吧。”
“有什麼關系,反正時黎無論如何都不會感染瘟疫的,怎麼著都一樣吧。”歌德無所謂地聳聳肩。
“不,我還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尚時黎搖搖頭,“我不跟著他們我不放心啊。”
“就猜到你會這麼說,所以我也是建議,也知道你不會聽的。”歌德笑笑,“再給你們透露一件事,這次的任務主要是你們外來者之間的鬥爭,要小心其他人哦。”
“明天,這座城市就要發生異變了。”歌德抬頭看向窗外。
“異變?”寧渡鶴蹙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啊。”歌德說,“到了明天你們就知道了,不用這麼著急。”
“好了,今天你們也已經很累了,不如趁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歌德站起身來,似乎是打算告別了,“說不定是最後的休息時間了。”
“你能不能說點好話啊!”
雖然這麼說,但之後他們也確實各自回房準備休息了。但歌德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實在很讓人不安,所以大家除了尚時黎和嚴海青這倆覺得沒什麼所謂的,其他人都沒怎麼休息好。
第二天,天才剛矇矇亮,就有侍者過來叫各位起床了。因為滌靈儀式將在清晨開始,所以大家不得不早些起來準備。
“鶴鶴,起來啦!”尚時黎輕輕推著還窩在被窩裡的寧渡鶴。寧渡鶴就算被這麼叫了也還是衣服不想起的樣子,整個人都蜷縮在被子裡,逃避般的翻了個身。
“鶴鶴,得起了啊。”尚時黎將寧渡鶴的被子掀開。以前寧渡鶴就有賴床的習慣,以前他們還在上學的時候,無論是尚時黎還是寧渡鶴的父母和哥哥,要叫醒寧渡鶴都要煞費苦心。
高中大學之後還好,至少寧渡鶴還有點自制力了,會自己掙紮著起來。小學時期,還是個臭屁小孩兒的寧渡鶴就沒那麼好對付了,怎麼叫都叫不起來。於是寧夫人就會把尚時黎放到寧渡鶴的床上,尚時黎就將寧渡鶴的床當做蹦蹦床,蹦來蹦去的,把床上的寧渡鶴都給彈起來了,這才給他叫起來。
尚時黎有些苦惱,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要做這種事嗎?
不過仔細想想好像還挺有趣的,他還挺喜歡蹦床的,跳起來很舒服很好玩兒,只是長大之後就沒有過了。
要不……試試?
尚時黎躍躍欲試地站起來,然而就在他站起來的那個瞬間,床上的寧渡鶴猛地睜開眼睛,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把拉住了尚時黎的褲腳:“住手!”
“鶴鶴!你醒了啊!”於是尚時黎又重新坐下來,他其實還挺惋惜的,剛想試試就沒機會了。不過為什麼寧渡鶴突然就起來了?
那能不起來嗎?寧渡鶴驚魂未定。小時候,每次他賴床不起來,尚時黎就會在他床上蹦來蹦去。雖然尚時黎會小心不踩到他,但是有不知道多少次他還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被彈到了空中然後摔下床去。那酸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歷了。
次數多了之後,他對尚時黎的這動作都有心理陰影了,只要尚時黎躍躍欲試,他就會條件反射地立刻睜眼。
“要準備出發了是吧?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寧渡鶴幾乎是落荒而逃,尷尬地三兩步來到衣櫃那邊找自己的衣服。
嗯……算了。等回到原來的世界,讓寧渡鶴帶他去遊樂園玩蹦床好了。尚時黎如此想。
他們出門之後,嚴海青已經在那兒了,但安瑾和莫良還沒出來。尚時黎就分別去敲他倆的房門,聽到屋內的動靜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這倆人終於先後出來了。
“困死我了,這才六點啊!我昨天兩點才睡著的。”莫良頂著黑眼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我也差不多。”安瑾說,“而且這之後都不能休息了,啊,還要去泡那個見鬼的池水,想想我都頭疼。”
“別抱怨了,我們該走了。”寧渡鶴拍拍手,“時黎就還是去找聖子吧,看看他這次能不能給你一些新的情報。”
尚時黎點點頭“我知道了,那結束之後我們在教廷門口集合吧。”
於是他們暫且兵分兩路,尚時黎又去教廷找歌德了。說實話第一天就無礙的人第二天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畢竟只隔了那麼一點時間,看過昨天的慘相之後大約也不會有什麼人去作死,所以今天的滌靈儀式基本上是零傷亡。
但是就在儀式結束的時候,有人提出了異議:“等一下,是不是有人連續兩天都沒有來參加這個所謂的儀式?”